昏黄的光线下,她精准地找到了那面镜子下方镶嵌的一块菱形暗铜色金属铭牌。
她毫不犹豫,染着孟屿鲜血的手指,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重重地按了下去!
嗤——
同样的微弱电流声!
胡一菲面前镜中那空荡死寂、吞噬一切的巨大剧场幻象,如同被按下了删除键,瞬间波动、扭曲、消散!霜花炸裂!
镜面恢复清晰!胡一菲空洞的眼神猛地一颤,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关谷!右下!”孟屿的声音如同战场上的指令!
“关关!镜子下面!按那个牌子!”
唐悠悠也反应了过来,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爬起来,扑到还在疯狂捶打镜面、哭喊着的关谷身边,抓住他鲜血淋漓(捶打镜面弄伤的)的手,引导着他颤抖的手指,按向镜子下方一块刻着诡异扭曲线条的方形金属铭牌!
嗤——
镜中那个冷漠撕碎画稿的“关谷健次郎”身影瞬间扭曲、破碎、消失!霜花剥落!关谷神奇捶打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茫然地看着恢复清晰的镜面,又看看自己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手,再看看身边泪流满面、死死抓着他手的唐悠悠,仿佛大梦初醒,眼神从疯狂转为巨大的迷茫和虚脱。
“小贤!你正前方!快按!”
胡一菲彻底清醒过来,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手电光精准地打在曾小贤面前那面浴室镜下方一块圆形的、布满铜绿的铭牌上!
“啊?哦!哦!”曾小贤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也顾不上脏,用整个手掌狠狠拍在那冰冷的金属圆牌上!
嗤——
镜中胡一菲那冰冷彻骨、充满失望的眼神瞬间模糊、消散!霜花化为齑粉。
曾小贤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涕泪横流、惊恐万分的真实倒影,愣了两秒,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次是真实的、带着后怕和委屈的嚎啕:“吓死我了!吓死贤哥了!一菲你没对我失望吧?啊?!”
随着最后一面映照恐惧的镜面被“解除”,铭牌被按下!
整个镜厅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抽紧!随即——
轰!!!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
镜厅深处,那面镶嵌在粗糙石壁上的、唯一没有凝结白霜的椭圆形梳妆镜,猛地向后凹陷。
紧接着,它所在的整块石壁,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推动,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嘎吱”摩擦声,沉重地向内旋转,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黑暗的出口!
一股远比镜厅更加冰冷、更加古老、带着浓重尘埃和铁锈气息的冷风,猛地从洞口灌入!
真正的出口……打开了!
镜厅里刺骨的寒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那无处不在的“哒哒”脚步声也彻底消失,只剩下众人劫后余生、粗重混乱的喘息声。
死寂被打破。
“走!快走!”
胡一菲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依旧带着一丝颤抖,却恢复了惯常的果断。
她一把拉起还瘫在地上嚎哭的曾小贤,当先冲向那道刚刚开启的黑暗出口。
关谷神奇扶着还有些虚脱的唐悠悠,踉跄着跟上。
孟屿站在原地,那只被大力包扎得粗糙却无比用心的手,依旧在隐隐作痛。
他看着那道敞开的、通往未知的黑暗出口,又低头看向身边。
诸葛大力正仰头看着他,红肿的眼睛里,恐惧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种深切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心疼和后怕。
她的小手依旧紧紧握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指尖冰凉,却传递着无比真实的温度。
“孟老师……”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你的手……”
孟屿没有回答。他反手,更紧地、更紧地回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力道很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保护。
他牵着她,不再看身后那片布满碎镜和恐惧残留的狼藉之地,目光坚定地投向那道敞开的黑暗。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却沉稳,“抓紧了。”
他牵着她,一步踏入了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身后,那道沉重的石门,在他们踏入的瞬间,悄无声息地、沉重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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