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尖上。
“拿孟屿的地方,孟屿的酒,做你们自己的人情?玩零元购?还‘记孟老板账上’?”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比冰还冷。
“行。这账,我胡一菲,认了!”
乔伊和大力都愣住了。认了?
胡一菲的目光转向乔伊,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乔伊,损失多少,白纸黑字,一笔一笔,给我列清楚!精确到分!少一分,我唯你是问!”
“是!胡老师!”乔伊一个激灵,立刻应声,腰杆挺得笔直。
胡一菲又转向大力,眼神里的冰冷稍稍褪去一点,但依旧带着沉重的歉意和一种“家长必须负责”的决绝:“大力,这事儿,是我没管好自己人。让孟屿的心血被糟蹋,让你也跟着闹心。”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最后的宣判:“这窟窿,我胡一菲,负责填上!”
大力看着她,眼神微动。胡一菲的“负责”,不仅仅是赔偿,更是一种对“自己人”界限的强硬维护和责任的主动承担。
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力:我的人闯了祸,我来收拾,绝不会让你和孟屿吃亏。
“胡老师,其实……”
大力刚想开口,表示损失可以等孟屿回来再议。
胡一菲一摆手,打断了她。她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刀,嘴角勾起一抹让乔伊都打了个寒颤的冷笑:
“至于那两个混蛋……”
她捏起吧台上乔伊刚切好、准备调酒用的半片柠檬,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
然后,在乔伊和大力(主要是乔伊)惊恐的注视下,胡一菲的手指微微发力。
噗嗤!
那可怜的柠檬片,瞬间在她指间被捏得稀烂!汁水四溅!连带着里面的籽都被挤爆了!
“欠我的,欠孟屿的,欠酒吧的……”
胡一菲甩掉手上黏糊糊的柠檬残渣,眼神如同锁定猎物的猛虎,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血腥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我会让他们……”
她顿了顿,仿佛在品味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连、本、带、利!扒、皮、抽、筋!给我还回来!”
最后几个字落下,吧台后面那瓶苦艾酒,瓶身上的水珠,似乎都吓得凝结了一瞬。
胡一菲说完,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酒吧门口走去。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杀气,目标明确——掘地三尺,也要把曾小贤和吕子乔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挖出来!
酒吧门“哐当”一声关上,震得门框上的风铃一阵乱响。
暖黄的灯光下,只留下吧台上那滩被捏爆的柠檬汁,一份被拍得服服帖帖的损失清单,以及……目瞪口呆的乔伊。
还有角落卡座里,一直安静观察的诸葛大力。
大力端起自己那杯冰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原来如此”的了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欣赏。
她看着胡一菲消失的门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桌角的手机。
屏幕上还停留着和“我的超忆症先生”的对话界面。
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没有输入任何文字,只是轻轻点开那张他发来的、舷窗外熔金般的云海照片。
原来,“自己人”的界限,是这样清晰而强硬地被划定的。
原来,雷霆手段与主动担责,可以如此共存。
原来,处理这种“内部祸害”,胡一菲的方式,是如此的……高效且具有示范意义。
她将手机放回桌角,重新翻开那本厚重的《国际贸易争端案例分析》。
只是这一次,她的嘴角,在暖黄灯光的阴影里,无声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却心领神会的弧度。
嗯,很宝贵的观察样本。孟屿回来前,看来公寓里还有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可看。
…………
机场到达大厅像一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蜂巢。
夏日的热浪被强力空调压下去,但空气里依然浮动着无数种气味:匆忙旅人的汗味、廉价香水味、行李箱轮子滚过地面的橡胶味、还有远处快餐店飘来的油炸食品的油腻香气。
广播里字正腔圆的女声不断播报着航班信息,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
诸葛大力站在接机口警戒线外,像湍急河流里一块沉静的石头。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质t恤和浅蓝色牛仔短裤,帆布鞋,马尾辫利落地束在脑后,肩上挎着那个容量惊人的帆布包,里面沉甸甸地装着《国际贸易争端案例分析》和她为孟屿准备的“城西甜品店测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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