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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因果交汇（第1页）
无极堡垒的天穹已不再是纯粹的穹顶，而是一层层相互交织的多维逻辑层，像水波，又像折叠的光幕。那些曾经无法被观测的维度，如今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堡垒上空徐徐展开。
伊诺站在主控台前，手中飞速变换着参数，四维建构公式随着她的意念迅速浮现、被验证、再归入主阵列之中。
而叶暗，正于堡垒深处的“因果中枢”中，静静打坐。
他的身躯早已非凡人之躯，皮肤、骨骼、甚至思维，皆由归一矩阵与他原本的存在态重构而成。他每一次呼吸，似乎都牵动着整个堡垒的脉动。
忽然，空间一阵轻颤。
伊诺抬头：“有人靠近。”
叶暗睁开双眼，目光如光锥般刺透虚空，片刻之后轻声道：
“不是敌意，但……也不完全是善意。”
“谁？”
伊诺微微一怔：“你是说……‘以太-序列9’？”
“嗯。”叶暗从容起身，“看来，物质派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想干什么？”
“试图把我拉回去，或者……把我抹除。”
堡垒边境·第四接待域
一身漆黑长袍的男子踏入无极界，时空在他脚下自行让开，他的气息不强，却仿佛能够引发蝴蝶效应式的维度震荡。
以太-序列9静静立于虚空之中。
伊诺与叶暗出现于他对面，两人神情冷静，目光如剑。
“以太。”叶暗先开口，“多年未见，你竟然敢只身来到这里。”
以太-序列9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第一时间杀我。”
“你太自信了。”伊诺眼神锋锐。
“我是来谈合作的。”他无视她的威胁，目光落在叶暗身上，“我们知道了你融合了‘归一核心’，我们……愿意为你提供物质派最高层级的研究权限。”
叶暗嘴角轻轻扬起：“你们不是向来将‘归一者’视为异端吗？”
“那是以前。”以太轻声道，“现在的你，已经成为我们‘争夺主序列控制权’的最关键筹码。”
“主序列控制权？”伊诺皱眉，“你们想统御整个物质派？”
“更准确地说，我们要统一整个四维宇宙的物质逻辑结构。”他平静地说。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叶暗沉默片刻，忽然一笑。
“所以你们打算让我，成为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成为核心。”以太点头，“当然，你拥有完全主导权。”
“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我也只能向议会汇报你的不合作态度。到那时，便不仅仅是我来了。”
伊诺冷哼一声：“威胁？”
“不。”以太缓缓摇头，“我是真心希望你能选择加入。这个世界——不，这个宇宙，正走向崩裂。能撑起这一切的，不是‘理性’，而是拥有‘归一结构’的你。”
叶暗轻声道：“你说得很动人。”
“那你愿意吗？”
叶暗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归一了吗？”
以太一愣，随即低头轻笑：“还没有，但已经接近边界。”
“那你无法理解我看到的世界。”叶暗平静地说，“你的世界是线性的，是逻辑构成的。而我看到的世界，是螺旋交错的，是情感、记忆、时间与物质共生的。”
他走上前一步，眼神骤然如刀锋：
“告诉你们的议会——我不从属于任何一方，也不会加入你们任何一方。。”
以太沉默了。他望着眼前这个早已超越他认知的男人，忽然明白——这个世界，已经无法再用旧有的力量来定义了。
“好。”他轻轻点头，“我会带回这个答案。但我希望你明白：你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就注定会站在对立面。”
伊诺冷冷回应：“我们站在自己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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