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
第三天晚饭的时候。我妈本来低头一言不发的吃饭,快吃完时突然抬头对我说“你去告诉徐军,就说明天星期六,我们请他吃饭。”我有点疑惑的看着她,她嘟囔了一句“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几天徐军天天在家,我过去他正准备出门。说请他吃饭,他坏笑着说一定来,然后就走了。回来我妈问我徐军来不来,我动了点心思。
我想我妈肯定知道徐军的心思,她请徐军吃饭是决定要牺牲色相了?所以她问我的时候我故意吱吱唔唔,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她问急了我才说“徐军说要吃你的豆腐”。这话是我编的,徐军没说过,我就想看看我妈的反应。结果她骂了一句“小流氓”。我妈很少骂人的,一共我都没听到过几回。又问她“还要叫他吃饭?”我妈表情一下从温怒变得有点无奈,嗯了一下转身进里屋了。第二天晚饭的时候我妈做了几个菜,还让我买了啤酒,我叫来了徐军。饭桌上我妈不时给徐军夹菜,谢谢他帮忙见我爸。还夸徐军能干,说徐军“越长越帅了”。徐军帅不帅我没感觉,倒是我从来没听过我妈对谁说过这么多好话。徐军今天很淡定,既没有色眯眯的瞄我妈,也没有牛B哄哄吹他认识谁谁。只是在我妈问他的时候说县检察院的检察长是他姐夫的哥们,每个月都要来他们娱乐城玩几次,经常是他招待,其他没多说,一副很老道的样子。
我妈这时候说为了谢谢徐军帮忙见我爸,要陪徐军喝一杯酒。我知道她能喝一点啤酒,看见过一两次我妈喝酒,都是别人劝的,没想到今天我妈会主动陪徐军喝酒。徐军这下原形毕露,一脸坏笑的给我妈倒了满满一杯啤酒,还碰了一下杯。我妈仰着头大口的喝,有点强迫自己。现在天气已经不冷了,今天我妈穿的那种白色带碎花的家居套衫,虽然宽松,但是布料又软又薄,把我妈身材都显出来了,看起来很是丰满成熟。特别是我妈仰头喝酒的时候,感觉愈发诱人。徐军就坐在我妈旁边,乘我妈喝酒的时候,一双淫眼把我妈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眼光就像要钻到肉里。我妈放下酒杯,脸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发现徐军在盯她。这顿饭我都没怎么说话,想着看看徐军今天能不能吃到我妈的豆腐,结果只算眼睛吃了豆腐。徐军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说谢谢兰婶儿,站起来就要走。
“小军,这么着急走啊?”我妈连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挽留的意味。徐军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着说:“兰婶儿,今天这顿饭吃得太舒服了,我已经很满足啦。再不走,就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妈摆了摆手,“不打扰不打扰,你要是不嫌弃,就再坐会儿,陪我这老太婆聊聊天。”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妈这态度也太反常了,难不成她真打算为了我爸的事,对徐军妥协?徐军似乎也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回去。“那行,兰婶儿,我就再陪您聊会儿。”
我妈重新坐下,给徐军又倒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小军啊,你上次说认识那个检察长,你看能不能再帮阿姨想想办法,你杨叔这事儿,阿姨真是愁得睡不着觉。”徐军放下酒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兰婶儿,我知道您着急,我也一直在想办法。不过这事儿真不是那么简单,我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他提,不然容易弄巧成拙。”
我妈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是阿姨太心急了。小军,你办事阿姨放心,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说着,我妈又给徐军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看你都瘦了。”徐军笑着接过,“谢谢兰婶儿,您做的菜真好吃,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了。”
我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心里不是滋味。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徐军,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跟那个检察长说啊?我爸还在里面等着呢。”徐军看了我一眼,“弟弟,你别急。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我已经在计划了。这两天我就找个机会,把检察长约出来,好好跟他谈谈。”
我妈一脸期待地看着徐军,“小军,那阿姨可就全指望你了。只要能帮你杨叔减轻点刑罚,阿姨做什么都愿意。”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妈这话里有话啊。徐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兰婶儿,您放心,我肯定尽全力。”
这时,徐军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微一变,“不好意思,兰婶儿,我接个电话。”说着,他起身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讲起了电话。我和我妈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徐军打完电话回来,脸上带着歉意,“兰婶儿,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您放心,杨叔的事儿我肯定放在心上。”我妈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行,小军,你忙你的,阿姨等你的好消息。”
徐军走后,我妈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我忍不住问:“妈,你是不是真打算为了爸的事儿,答应徐军什么啊?”我妈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无奈,“儿子,妈也没办法。你爸这事儿,要是真判得很重,咱们这个家就完了。妈知道徐军那点心思,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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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阵难受,我不想看到我妈为了我爸去牺牲自己。“妈,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说不定还有转机呢。”我妈苦笑着摇了摇头,“能想的办法妈都想了,现在只能指望徐军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妈每天都在盼着徐军的消息。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我看着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终于,徐军又来了。他一进门,我妈就急切地迎上去,“小军,怎么样了?你跟检察长说了吗?”徐军点了点头,“说了,兰婶儿。不过检察长说这案子有点复杂,他也不能直接干预,但是他会在合理的范围内,帮着看看有没有减轻刑罚的可能。”
我妈连忙道谢,“小军,太谢谢你了。你看阿姨能帮上什么忙吗?”徐军看着我妈,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兰婶儿,您要是真想谢我,就再陪我喝几杯吧。上次跟您喝酒,我还没喝够呢。”
我妈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又开始喝酒,徐军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开始讲一些在娱乐城遇到的趣事,逗得我妈不时露出笑容。
喝着喝着,徐军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他装作不经意地碰了我妈一下,我妈微微一怔,却没有躲开。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冒了起来,“徐军,你干什么!”我大声喝道。徐军连忙缩回手,“弟弟,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我妈看了我一眼,“儿子,你别激动,小军可能是喝多了。”我看着我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妈竟然在帮着徐军说话。徐军也连忙打着圆场,“是啊,弟弟,我真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强忍着怒火,没有再说话。这顿饭吃得无比压抑,我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终于,徐军说他喝多了,要回家。我妈起身送他,“小军,路上慢点,阿姨等你的好消息。”
徐军走后,我再也忍不住了,“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没看到徐军刚才的样子吗?他就是个流氓!”我妈看着我,眼中满是疲惫,“儿子,妈知道。可现在咱们没别的办法,只能顺着他。等你爸出来了,咱们就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妈也是被逼无奈。可我还是担心,事情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军偶尔会来我家,每次来都带一些小礼物,说是给我妈和我的。我妈总是客气地收下,然后和他聊我爸的案子。徐军每次都说有进展,可具体怎么样,却又说不清楚。
有一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听到我妈在和徐军打电话。“小军,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有确切的消息啊?你杨叔在里面一天,我这心就一天放不下。”我妈焦急地说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只听到我妈又说:“行,小军,那阿姨等你,你可一定要尽快啊。”
挂了电话,我妈坐在床边,默默地流泪。我心里一阵刺痛,我走过去,抱住我妈,“妈,您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妈拍了拍我的背,“儿子,妈没事。只要能让你爸早点出来,妈受点委屈也没关系。”
又过了一段时间,徐军带来了一个消息。“兰婶儿,我跟检察长又谈了一次,他说可以帮着找找案件里的一些疑点,争取把刑罚降到最低。不过……”徐军顿了顿,“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打点的费用。”
我妈连忙问:“要多少钱?只要能帮上忙,多少钱阿姨都愿意出。”徐军犹豫了一下,“大概得五万块。”我妈一听,脸色变得苍白,“五万块……阿姨上哪儿去凑这么多钱啊。”
我在一旁也傻眼了,五万块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徐军看着我们为难的样子,说:“兰婶儿,我知道这钱不少。要不这样,我先帮您垫一部分,剩下的您再慢慢想办法。”
我妈感激地看着徐军,“小军,你真是阿姨的救命稻草。你说阿姨该怎么感谢你啊。”徐军笑着说:“兰婶儿,您别这么说。只要能帮上您,我做什么都愿意。”
为了凑钱,我妈开始四处借钱。她找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可大家的条件都一般,能借的钱非常有限。看着我妈每天为了钱发愁,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的时候,徐军又带来了一个消息。“兰婶儿,我有个朋友愿意借钱给咱们,不过利息有点高。”我妈想都没想就说:“只要能借到钱,利息高点就高点吧。”
就这样,我们借了一笔高额利息的钱,交给了徐军。徐军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把钱送到该送的人手里,让我爸的案子有转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每天都在忐忑中度过。终于,开庭的日子到了。在法庭上,我看到我爸一脸憔悴,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律师根据徐军提供的所谓“疑点”进行了辩护,法官们在认真审理后,宣布休庭,择日宣判。
等待宣判的日子里,我和我妈度日如年。终于,判决书下来了。当听到我爸的刑罚比之前预计的减轻了很多时,我和我妈激动得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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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一时间找到了徐军,向他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小军,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妈拉着徐军的手,泣不成声。徐军笑着说:“兰婶儿,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只要杨叔能少受点苦,我做这些都值了。”
从那以后,我们家和徐军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我妈对他充满了感激,而我却始终对他心存戒备。我知道,徐军帮我们,肯定不只是出于好心,他对我妈的心思,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爸在监狱里积极改造,我们一家人都在盼着他早日回家。而徐军,还是时不时地来我家,和我妈聊聊天,偶尔也会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有一天,徐军来找我,他看起来有些犹豫。“弟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看着他,“什么事?你说吧。”徐军挠了挠头,“我……我喜欢上你妈了。我知道这可能有点荒唐,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说什么!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妈是有丈夫的人!”徐军连忙解释:“弟弟,你别生气。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我真的是真心的。我会等,等杨叔出来,等你们都接受我。”
我愤怒地看着他,“你别做梦了,我们是不会接受你的!你以后离我妈远点!”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徐军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妈说。我只知道,我们家的生活,因为徐军的出现,变得不再平静。而未来,又会有怎样的变数,我完全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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