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擦干眼泪,语气平静了些:“刚刚离婚。我不怪他,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
阿may抬头看向温妮,满脸担忧:“表姐,那你以后怎么办?”
温妮惨然一笑,带着几分自嘲:“还能怎么办?没有男人养,那就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喽。”
阿may咬着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转头看向程一:“一哥,我想……我想请表姐来店里工作,可以吗?正好,楼上还有一个空房间,可以给她住。”
程一挑眉笑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温妮看了看二人,眼神复杂:“阿may,你……”
“表姐,别推辞了。”阿may打断她,“你总要先有个地方住,找份工作落脚吧。以后,如果你有了更好的工作和薪水,我绝不留你。”
温妮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拒绝。
程一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离婚了,按理说,你和那位前夫哥也没什么关系了。”
温妮却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彭志威这个人是个死心眼,又不肯同流合污。现在,他已经查到了姓张的头上,神爷很有可能会让姓张的把一切罪名都扛下来,给他顶罪。”
阿may不解:“你不是说,那个姓张的是彭志威的上司吗?他会那么听话,认下所有罪状?”
温妮解释道:“神爷有他的把柄在手里,他不敢不认。我们每一次会面都在百乐门酒店,而神爷在那里的每一个房间里都藏了摄像头。
所有在百乐门出入的人,他都握着把柄,所以他才能在道上顺风顺水,没人敢轻易得罪。”
程一笑道:“也就是说,你想救下你的前夫?”
温妮的手指紧紧抓住沙发边缘,指节泛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管怎么样,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程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们之间的恩怨,是你们自己的事。现在,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这件事,我接下了。不管是神爷还是警署的黑警,我来搞定。那么,说说代价吧。”
温妮低下头,沉默片刻,像是积攒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哑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阿may一听急了,连忙抱住程一的胳膊:“一哥,你别逗我表姐了!”
她又转向温妮,急忙解释:“表姐,你别介意,一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开开玩笑。外面那几个女人都是他的,他根本不缺女人。”
程一哈哈大笑起来:“行了,看在阿may的面子上,我也会答应的,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告诉我,百乐门酒店在哪里?神爷平时在哪里落脚?”
温妮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光彩,连忙说道:“神爷一直在湾仔的中原大厦主持大局,百乐门酒店离铜锣湾不远,表面上是神爷的前妻在管,但行内人都知道,真正做主的还是神爷。”
程一拍了拍阿may的屁股,起身道:“你先把温妮安顿好,我出去一下。对了,你前夫在哪个警署?”
“湾仔警署重案组二组组长,彭志威。”温妮连忙答道,“他的上司张sir是重案组总督察,钟处长是警务处分管行动处的助理处长。”
程一笑道:“行了,不用那么紧张,交给我就行,你们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又手欠地抹了一把阿may的酥胸,才笑嘻嘻地转身离开。
阿may又羞又气,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小心一点啊!神爷手下有杀人不眨眼的枪手!”
程一没有回应,自顾自地下楼去了。
阿may看着温妮,认真地说道:“你看他没个正形,其实是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费多大力气。”
温妮似信非信,担忧地说道:“神爷手下遍布香江,势力庞大,你还是劝他小心一点吧。”
阿may笑道:“神爷再厉害,也比不上那些凶灵恶鬼吧?一哥连那些妖怪都能斩杀,更何况是神爷这种凡人?”
温妮摸了摸阿may的脑袋,心里暗自嘀咕——才一个来月不见,这个表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满嘴神神鬼鬼的,这些话怎么能当真?
下午,程一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温妮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程一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的前夫只要不去故意作死,就没人会去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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