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芊芊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一大片春光。
"没事,你先睡,"萧余将衣服穿好,提着刀就出门了。
陈芊芊将被子盖好,后面垫着枕头,靠在床头上,目光忧虑的看着窗外。
楼下的人见萧余下来,都下意识的起身。
萧余摆摆手,"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出了门,萧余拉了拉衣服,不是怕冷,而是不想让雪花飘到脖子里。
老人走路很慢,但萧余觉得不是他走不快,而是他不想走了快。
地上的脚印不深,而且深浅一致,这很不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步伐。
"老先生,"萧余低着头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轻声叫了一声。
老人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看向萧余。
"年轻人,有什么事?"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咀嚼干木屑的声音。
"没事,雪这么大,老先生准备去哪里?"萧余上前几步,双手给老人递了支烟。
"年轻的时候总想出去看看,但家庭条件不允许,"
老人接过烟,借着萧余的火点燃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看起来有些享受,像是好久没有抽烟了一样。
萧余微微后退一步,老人身上有一股腐朽的气息。
"中年的时候,想出去看看,但上有老下有小。"
"老了,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哪知道会变成这样。"
"现在……趁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想着出去走走。"
老人说话很慢,说话有些困难,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
"那……老先生想去哪里?"萧余声音尽量大一些。
屋内的人好多都出来了,现在门口好奇的看着萧余二人。
"能走到哪里就到哪里吧,死在路上总比死在家里好。"
老人苦涩的笑了笑,一口将烟吸到过滤嘴,丢掉烟头,有有些留恋的看向萧余手里的烟。
"我这里还有,"萧余干脆将身上的两盒烟和几个打火机都递给他。
"谢谢咯,"老人没有客气,接过烟后郑重的放进裤兜里,右手还下意识的盖住裤兜,好像生怕雪花打湿烟盒。
"祝老先生一路顺风,"萧余对他笑了笑,准备结束这一场谈话。
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这位老人被丧尸咬过。
但不知为何竟然还有意识。
若说一个青壮年的话,可能还会有点希望,但一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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