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邹全德才悠悠地苏醒过来。他先是发出了一声轻微而痛苦的呻吟,仿佛这声呻吟能够减轻些许身体所承受的痛楚一般。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仍有无数颗金色的星星在不停地闪烁着,让他难以看清周围的景象。
与此同时,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从他的脸部传来,那疼痛如此强烈,以至于就连他的整个脑袋都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过一样,嗡嗡作响,疼痛难忍。尽管意识还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试图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透过那迷蒙的视线,他依稀看到那个身材瘦高的身影依旧静静地伫立在他的面前。那人就那样笔直地站立着,一动不动,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种无形的压力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邹全德的心头,使得他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瞬间濒临崩溃的边缘,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深深的绝望。
邹全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今日算是撞上了一个极其凶残的大魔头,恐怕此番是难逃厄运了。
就在此时,脑海之中猛然闪过那两名被残忍地砍掉三根手指的年轻人的身影。回想起他们所描述的凶手身体特征,与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个神秘人物竟是惊人的吻合!虽然因为光线昏暗而无法清晰地看清此人的面容,但仅仅只是瞧着那瘦高的身形以及那一袭漆黑如墨的衣衫,邹全德便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所遭遇的正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恐怖之人。
紧接着,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陈天平。想到他那离奇的意外死亡事件,邹全德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这眼前的狠角色真起了杀心要取自己性命,那么明日那些共事的同僚们多半也只会将自己的死视作一场突如其来的不幸事故罢了。如此一想,邹全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直窜起,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而下。
邹全德心中不禁暗自窃笑起来,这种笑充满了自嘲与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逃过严局长的魔爪,却可能会莫名其妙地命丧于此。
想起严局长,邹全德倒觉得自己若真死在他手里,也算死得清楚明白了。毕竟,他深知自己之所以会成为严局长的目标,完全是因为那个甄洁,以及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的关系。可如今面对眼前这个未知的对手,他连对方究竟是谁都毫无头绪,更别提知晓自己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了。这种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惶恐和无助。
既然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如今已是在劫难逃、插翅难飞,邹全德那颗原本被恐惧占据的心反而稍稍安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慌乱无措。
他默默地思忖着:“事已至此,如果自己就这样命丧黄泉,或许这结局也算差强人意吧。至少如此一来,可以确保甄洁安然无恙,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与伤害。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我情深意重、死心塌地,我又怎能忍心看到她因为我而受苦受难呢?能以自己这条微不足道的性命护得她周全,也算是没有辜负她对我的那片赤诚之心和款款深情了。”
然而,转念一想,邹全德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不甘与愤恨。他咬牙切齿地想到:“我这般不明不白地死去实在太过冤枉!追根溯源,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那个可恶至极的严局长!虽说我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但绝不能就让他逍遥法外、高枕无忧!说不准此刻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便有能力将其绳之以法,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此刻,邹全德的脑海中思绪翻滚,仿佛一切都已清晰明了。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用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带着几分笃定的语气说道:“你知道这整起化工厂爆炸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事故,而是严局长精心设计的一个局!没错,正是这位看似道貌岸然的严局长亲手导演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说到此处,邹全德稍稍停顿了一下。不再言语半句,他紧张地盯着面前之人,身体微微颤抖着,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邹全德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心中默默祈祷对方不会再次向自己伸出毒手。
大约过去了十几秒钟,对方依旧毫无动静,就像一尊雕塑般立在原地。邹全德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暗自思忖道:难道自己刚刚所说的那番话,这人真的信以为真了?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继续把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只见邹全德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缓缓开口说道:“严局长安排江雨亭和郑天健一同去办理那个案子,这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毒贩们的毒品交易。之所以会策划这么一次行动,实则是为了平息之前发生的那件棘手的事情。想当初,咱们成功侦破了一起规模巨大的贩毒大案,当场缴获了数量惊人的毒品。可谁能料到,不知怎的,那些毒品竟然莫名其妙地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由于这个缉毒案件早就向上级部门做了汇报,如今毒品却不翼而飞,如果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大家都难以交代。因此,才不得不编造出这样一个看似合理的说辞,企图蒙混过关,掩盖住这令人震惊的事实。”
那人等着继续说下去,邹全德却停住了话题。于是那个人冷冷的说:“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邹全德说:“严局长安排我提前去化工厂布置好那些爆炸物,他安排郑天健开车和江雨亭一起去现场。然后我坐郑天健的车回来。”
“另一个人呢?”那人的声音更冷了。
邹全德说:“那个人,就是江雨亭他要进到化工厂里面去抓捕所谓的罪犯,然后发生爆炸,这样的话严局长的安排就算是完美的执行了。”
那人又问:“为什么不是郑天健或者两个人一起进去?”
邹全德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说道:“说实话,对于当时严局长如此这般的安排,我着实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清楚其背后真正的意图究竟为何。然而,凭借着我与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所积累下来的经验来推测分析,或许情况应该是这样子的。这件事嘛,只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背下这口黑锅就行了,如果一下子死两个人的话,那付出的代价可就有点儿过于沉重啦!毕竟一旦事情闹得过大,局面恐怕会难以收拾和掌控啊!正因如此,严局长才特意只安排了江雨亭一人进入那个工厂。只是让我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解的是,不知怎的,郑天健居然也紧跟着一块儿进去了。而当他们两人都顺利进入到工厂之后呢,我便按照之前的计划将汽车迅速开走了。”
那人又问:“你为什么不带着他们出来再一起坐车离开?”
邹全德说:“进到那个化工厂的人必定是要死的,既然他们两个都进去了,肯定是活不了的。所以我就开车离开了现场。我没有走出多远,爆炸就发生了。”
“为什么会选上他去死?”只闻那人气愤填膺地质问着,其声冰冷至极,仿佛携带着无尽的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邹全德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唉……您有所不知!这江雨亭啊,他那性格实在是太过正直了。简直就是那种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儿。而且呢,他还特别认死理,根本不懂得灵活变通。这样的性子,自然入不了咱们严局长的眼咯。正因如此,严局长对他很是不满,这才有了此番安排呐。”说到此处,邹全德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也觉得有些惋惜。
那人又说:“郑天健本来不应该死的,为什么他也死了?”
邹全德犹豫着,没有说话。那人突然大喝一声:“说!”
邹全德听到这一声喝喊后,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就像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从头到脚都透露出惊恐之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面对眼前这令人胆寒的局面,为了能让自己少遭受一点那皮开肉绽、痛不欲生的折磨,他终于还是屈服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好,我说,我说。其实啊,他原本根本用不着丢掉性命的呀!要知道,严局长早就暗中给他传递过消息,警告过他一旦踏足那个地方将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而我呢,如果想要偷偷提醒他一下也是完全能够做到的。可是谁叫他跟他老婆不但是同学关系,而且还走得特别近,亲密无间呐!正因为如此,我才狠下心来选择对这件事保持沉默,没有去提醒他......”说到这里,邹全德突然停顿住了,仿佛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再也无法继续讲下去。也许在这一刻,他内心深处仅存的那么一丝良知开始作祟,令他感到有些许的愧疚与不安吧!
“还有吗?”那人又在逼问。
“没……没有了。”邹全德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把江雨亭的抚恤金留出来一小部分给了郑天健的老婆。除了这些事情,我再也不知道其它的事情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隐瞒一点东西。”
那人冷冷的说:“就这些事你死了都不冤,你都是死有余辜的。”
邹全德心里一惊,看来眼前这个人动了杀机,他不由得一阵绝望。
他说:“我也知道我做的有点过份,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我不想为自己辩白,但是整个事件中严局长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啪!”一声脆响,邹全德又无声的倒了下去,他又被打晕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邹全德感觉有人在解捆在他身上的绳子,他睁开眼看到一个老头蹲在他跟前。
看到邹全德醒过来,老头问:“你是谁啊?为什么落到这步田地?”
邹全德说:“我是公安局的,因为被别人寻仇,把我打晕以后弄到这里来了。谢谢你给我解开绳子。”
只见那个老头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嘿哟,你还真敢说是公安局的呀?我咋就这么不信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邹全德,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邹全德听后,连忙用力地点点头,一脸认真地回应道:“大爷,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我确实是公安局的没错。”
然而,老头却丝毫没有被说服的迹象,反而冷笑一声,继续嘲讽道:“哼,就算你真是公安局的又能怎样?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抓土匪的人居然反过来被土匪给绑架了,这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你说说看,这不是个天大的笑话是什么?再看看你那张脸,都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啦,哪里还有一点警察的威风哦!”说完,老头还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对邹全德的遭遇感到十分滑稽可笑。
邹全德颤抖着伸出右手,缓缓地抚摸向自己的脸颊。指尖刚一触碰到肌肤,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便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令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轻轻触碰一下那红肿之处,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犹如万箭穿心,痛得他浑身战栗。这股剧痛不仅侵蚀着他的肉体,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邹全德紧咬嘴唇,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对那个折磨他的人充满了无尽的恨意,这种仇恨如同毒草一般在心底疯狂蔓延生长。那个人简直就是个恶魔,不仅让他遭受如此惨痛的皮肉之苦,还故意要让他成为众人嘲笑和挖苦的对象,让他在人前丢尽颜面、无地自容!
虽然满腔的恨意,但是却找不到让他受苦的人。邹全德无奈的摇摇头,抬头看看天,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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