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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的选择（第1页）
莫名其妙的话让法瑞尔公爵和克拉格斯侯爵愣住，就连吉森都感到不可思议。
从之前的态势分析，这几个苏诺金字塔顶点的人来见自己，不外乎借着问罪的口风讨要什么，怎么一转眼竟然成为帮自己祛除邪祟污秽的影响？但是再仔细一考虑，吉森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红衣主教势必有什么想法。
再者先前碰到的种种离奇原本就需要圣教庭的牧师帮忙解读，此刻两个灰袍牧师都在门口给面前的红衣主教科林斯站岗，要是能够让这位红衣主教帮忙，岂不是效果远远好于那些个牧师？
在这样的考虑中，吉森赶紧冲着红衣主教科林斯鞠躬：“红衣主教大人，您不愧是圣教庭的神明福音之力传递者，我自从进入苏诺平原以来，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身边被什么东西给就缠住，要是能够得到您的帮助使我重回轻松，我和西北荒原雪原谷都会感激您的恩情。”
奈何科林斯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吉森的攀附，反倒淡淡的等待法瑞尔公爵的回应。
瞧着态度转变的科林斯，法瑞尔公爵心中满满的都是纳闷，不过多年来科林斯一直暗中帮助法瑞尔家族稳定统治苏诺平原的力量，这份情面他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就给忘了。
“红衣主教，您受圣教神明的指派做事，我绝无异议，若有其它的需要，只管开口。”
得到法瑞尔公爵的允诺支持，科林斯立刻起身：“既然公爵同意，我想尽快对吉森男爵进行邪祟力量祛除仪式，烦请您给我找一间安静的屋子、圣水及法器。”
几刻钟后，吉森就地被送到城主官邸偏院的一间石屋里，两名灰袍牧师将邪祟力量祛除的所需给准备妥当后，其中一人交代吉森：“男爵大人，科林斯红衣主教拥有强大的精神福音之力，在他进行吟唱祈祷的过程中，无论您感受到什么，都不要反抗，否则他的力量会摧毁你的灵魂。”
“什么？”吉森惊住：“不是说好帮我祛除食尸鬼那些肮脏的生物所带来的邪祟力量么？怎么还要摧毁我的灵魂？”
“男爵，你是真不知道？”另一名灰袍牧师将一盏圣水用橄榄枝叶沾了沾，不断朝吉森的身上洒下：“相对于你本身存在的不明力量，食尸鬼就是小儿科了，况且你的力量如果和食尸鬼的邪祟之力放到一块，它就是你的食物。”
话里，科林斯红衣主教从外面进来，一眼扫视石屋内的情况，两名灰袍牧师赶紧放下手中的法器，道：“红衣主教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您出手了。”
“你们出去吧，记住...守好门，在我结束之前，不管谁来，全都给我挡在外面，包括法瑞尔公爵。”
强硬的态度让灰袍牧师们不敢有所异议，连连点头出去，等到石屋的门关上，吉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红衣主教，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反对您的事，您可千万不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整我！”
“你到底是谁？”科林斯没有理会吉森的质问，直接怒声：“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他’的力量？不说出来，我会一点点的将你的精神和灵魂给剥开，看看你到底藏匿了什么？”
“该死的混账，你可是圣教庭的红衣主教，你....”倍感不对的吉森刚要挣扎反抗，科林斯已经怒目圆睁，气势大开。
刹那间，强大的光芒就像初升的太阳一样环绕科林斯的周身出现，一股股炙热的力量在他的吟唱咒语中冲吉森袭来。
‘唰’
仅仅一个照面，吉森只感觉全身被笼罩在烈火中焚烧一样，跟着就是无尽的坠入感，仿佛脚下的石板地已经抽开，深不见底的地狱朝他敞开了怀抱。
再看科林斯，他毫不犹豫的释放福音之力来窥视吉森的灵魂深处所藏匿的秘密，抽丝剥茧一样追寻那股异于圣教徒信奉圣教神明的力量气息，直追根底，奈何吉森的灵魂就像海洋一样，不断的吞噬掉科林斯的窥视之力，也就数息不过，科林斯竟然扛不住那种肆无忌惮的吞噬率先停手。
‘呼’
伴随粗重的喘息，科林斯的额头已经生出汗水，再看吉森，经过刚刚的灵魂折磨，他整个人都想蒸了桑拿一样，面目通红，汗流浃背，隐约中还能够看到那微微突起的血脉纹络，想来科林斯的手段让他吃了苦头，待神智稍稍恢复一些，吉森喘着粗气道：“红衣主教大人，您这么搞过火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您了？有必要这么折腾我么？”
盯着吉森的模样，科林斯确定眼前的年轻男爵没有说谎，否则他必定能够抓到什么疏漏，于是科林斯收了自己的威慑，转身坐下，道：“之前在尾山林附近碰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就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那种力量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说吧...你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不要试图欺骗我，圣教神明赐予我的福音之力，足以让我看透你的内心，否则我会让你连同你身上的不明力量一起消失。”
赤裸裸的威胁让吉森心里火大，偏偏自己的能力和系统在这一刻全都无法使用，最终，吉森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低头认怂：“红衣主教大人，我就是一个从北方来的贵族领主而已，目的是想要和中部贵族联盟的一些人合作打通贯穿帝国南北的商贸路线，仅此而已。”
“还不打算说？”科林斯冷声起身，眼瞅着他就要再度施展刚刚的那种威慑，吉森只能松口：“您要说我身上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力量，我想和之前在尾山林那边的遭遇有关吧。”
说着吉森伸手从袖袋里拿出那颗从尾山林的彩虹桥尾端所在洞窟内的石头，科林斯盯着石头看了一眼，瞬间后退两步，如此举动让吉森都感觉有些意外。
“这颗石头你是从尾山林里得到的？”面对科林斯的质问，吉森甚至怀疑自己的舌头是不是打结了，明明刚刚说的十分清楚，怎么红衣主教非要再多问一句？
“这颗石头就是在哪尾山林里的一个洞窟里捡到的...”回神的吉森已经断定自己捡到的石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索性顺着科林斯的态度往下说：“那会儿我和芬朵拉小姐在河边放松，她带我看苏诺城外的彩虹桥，传闻那座有缘人才能看到的彩虹桥是神明对曾经的苏诺忠贞灵魂的赐予，只是等我看到彩虹桥的时候，发现尾山林里有一处地方存在异样，就大着胆子去察看了，最后在洞窟里发现这颗石头。”
末了吉森还故意的说：“现在看来这颗石头确实有问题，明明就是普通的石头，为什么上面有奇怪的流水纹络，甚至在恍惚中还会睁开一只眼睛，十分的吓人，红衣主教大人，要么这颗石头给你吧。”
“怪不得你身上的奇怪气息那么重，原来是这颗石头。”科林斯听完吉森的话，并没有再紧张什么，反倒平静下来。
一眼对视，科林斯问吉森：“你知道这颗石头的来历么？”
“请红衣主教示下。”吉森跟了一句，科林斯道：“圣教庭的圣教神明遗迹古籍重曾记载，帝国在创立之初，伟大的加拉德王一世为了强化王权，在与神明对话以后，创建了圣教庭，只是王权与神权后来的冲突导致其它的问题诞生，最终过渡了一段混乱的时期，等到加拉德王一世死去，他的精神和灵魂成为帝国屹立大陆的旗帜...”
“额...红衣主教大人，请恕罪，我不太明白你说帝国的历史做什么？加拉德王一世的丰功伟绩和这块石头有关系么？”
吉森不明话意，索性追问，科林斯重重哼了一声：“你手中的石头是沾染了加拉德王一世鲜血的遗迹之物，也就是拥有了加拉德王一世精神和灵魂之力的容器，即霸王之卵！”
“什么？”吉森顿时愣住，再低头看去，恍惚中，石头表面的纹络竟然再度流转起来，很快一只眼睛张开，可把吉森给惊得心魂颤栗，幸好科林斯反应迅速，立刻以福音之力安抚下霸王之卵的力量，否则吉森必定还得遭受灵魂上的折磨。
“不要冒犯霸王之卵的存在，更不要小看加拉德王一世的曾经，如果没有他，现如今的大陆上还是混乱与杀戮，恶魔与野兽横行。”科林斯似乎十分敬畏这位传说中的国王：“古籍中记载着加拉德王一世离开世间的遗愿，他很清楚混乱的源头是什么，也知道众多的部族、种族相互之间的征伐，即便当初稳定了帝国，可是时间会破坏这一切，所以加拉德王一世在暮年的时候，曾经依靠身边的忠诚红衣主教游走帝国的土地，留下了三件传闻中的遗迹，你手中的这块石头就是其中之一。”
“那剩下的两件呢？”吉森似乎嗅到了新的方向，科林斯倒也不隐瞒什么，毕竟这些事所有圣教庭和大多数贵族王公都知道。
“龙旗剑，苍蓝战甲。”科林斯沉声：“曾经我以为这些只是加拉德一世为了警示后任统治者的传说，事实上历代的统治者也都曾寻找过这些，只要能够找到这三件藏有加拉德王一世精神与灵魂之力的遗迹，就能够像加拉德王一世那样，与神明对话，进行统治者间的交易，可惜数百年来没有人能够得到。”
“那你的意思...我捡到的石头...是假的？”吉森越听心里越不安，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已经得到曾经的加拉德王一世遗留在大陆的遗迹之一霸王之卵，这不就在暗示吉森将成为帝国未来的王么？那时帝都的国王会怎么想？帝国各地区的贵族王公会怎么想？就是瓦迪亚四周的那些部落国度又会怎么想？
不过科林斯既然能够说出这些，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看到吉森的脸色，同样知道这位年轻的男爵心思。
短暂沉默，科林斯道：“吉森，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在你来之前，法瑞尔公爵，克拉格斯侯爵已经说过一些关于你的消息，从阿卡迪奥家族的流放成员一步步走到现在，如此逆行攀登的勇气和能力，放在现如今沉迷奢华富贵的贵族领主中，已经少之又少，且帝国近年来的局势越来越不妙，北方苦寒之地的那些混账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南下，东方雪原上的猎种们也在贪图帝国的温暖，就连南方自诩自由之都的山中联盟，同样在想着如何借用曾经的巴丹尼亚部落英雄之名，重新为这片土地立旗，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够得到霸王之卵，这是命运的指引，也是加拉德王一世的精神与灵魂选择。”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和未来的方向，做出属于你也属于这个帝国的正确选择。”
“红衣主教，我...你...不是...你说了这么多，我的脑子有些乱，我得捋一捋。”吉森之前一直想要守护好西北荒原的雪原谷，成为自己的主人，顶多了等到因利亚老公爵嗝屁以后，自己在接管了阿卡迪奥家族的北方土地，成为帝国贵族舞台上的一个大贵族，悠哉悠哉的过日子，多舒坦。
现在突然给他一提溜的拉到帝国贵族舞台上的那个耀眼的宝座，周围还站着数不清的虎视眈眈提剑欲出的贵族恶狼。
这要是一个不留神，怕是下一秒就会像历史中那位得到玉玺就急着在寿春**的袁家老表一样，转瞬成为人家刀下鬼。
但科林斯的态度没有任何玩笑成分，况且以帝国圣教庭红衣主教的地位，他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眼看吉森不愿意明确自己的选择，科林斯起身道：“吉森男爵，加拉德王一世的精神和灵魂是我所仰慕的，哪怕他所倡导的王权和教皇所代表的神权曾经发生过冲突，我即便身为圣教庭的教徒，可在王权与神权之争中，我站的位置是王权，因为只有一个伟大的王才能够给神明树立正确的位置，否则世人一旦陷入狂热迷茫，后果就是无尽的战争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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