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大兴县,大市街。
“嚯!那是个妇人?!”
一个刚卸完货、浑身汗津津的力夫瞪圆了眼,指着天幕里的女老板。
“头发花白,脸上褶子比俺爹耕了一辈子的田垄还深,身板架势比巡街的军爷还硬朗!”
“这能是个女的?”
旁边一个常走街串巷卖绒花的货郎立刻接话:“老哥,你定是没瞧仔细!”
“天幕闪过的影里,这女老板之前头发染得跟雨后韭菜似的,翠绿翠绿!”
“那时候脸盘子瞧着还挺光溜,就是……嘿,那做派打扮,实在不像个妇道人家。”
“钱没了,媳妇也飞了,可不是愁得一夜白头?”一个摇着破蒲扇的老汉咂摸着嘴,颇有几分同情。
一个正在嗑瓜子的中年妇人撇撇嘴。
“就算头发是绿的时候,也只能说显年轻,哪有半分女人家的温婉样儿?”
“走路带风,说话粗声,比有些男人还男人!”
蹲在门槛边的一个年轻书生闻言,好奇地插嘴:“古语云‘男生女相,富贵吉祥’,怎地到了‘女生男相’,就这般不入眼呢?”
“小相公,这话不对。”那卖绒花的货郎凑过来说道。
“女生男相,也有顶好看的!”
“可她得把自己当个女子才成。”
“您瞧天幕里这位,从衣衫鞋袜到说话腔调,再到那眼神气度……她若不开口说,谁能瞧出是个雌儿?”
“照着汉子模样长,又照着汉子模样活,可不就是个男人嘛。”
“嘶……”先前那力夫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什么了不得的秘闻,“这‘磨镜’之事,竟能磨到这般地步?”
嗑瓜子的妇人快人快语:“要我说啊,这女老板就是榆木脑袋!”
“她也不琢磨琢磨,那骗她的婆娘,嫁过汉,生过崽,摆明了是好男风的!”
“人家黏上她,图啥?”
“图她膀大腰圆能扛面粉?”
“还是图她……”
她伸出手指如弹琴一般,拨弄一番。
周围几个汉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笑了几声,有人想起关键,疑惑道:“咦,后世磨镜,合不合法?”
“肯定不合法!”一个看似见多识广的老茶客笃定道。
“要是女人跟女人能明着来,那男人跟男人岂不也要闹着合法?”
“这还了得?道德礼法还要不要了?”
古代历朝律法,针对男男之事多有明文禁令,尤其涉及地位不平等或违背伦常者。
但对于女女相恋,却大多处于一种模糊地带。
只要不强迫、不闹出人命、不影响家族婚嫁传嗣,家族往往睁只眼闭只眼。
官府更是鲜少主动介入,大多是“不鼓励、不禁止、不宣扬”的默许态度。
“咱们大明朝,合不合法?”一个面皮白净、像是店铺伙计的年轻人好奇地问。
“自古以来,官府对这档子事,就九个字真言!”
老茶客伸出三根手指。
“不鼓励!不禁止!不宣扬!”
“那要是男的和男的呢?”年轻人追问。
“若是两厢情愿,没闹出事端,大多也是民不举官不究。”
“可要是有人拿这个做皮肉生意,或者用强,最少也得杖一百,流放千里!”老茶客解释道。
“老先生,为啥管男不管女?”
“嗨!男的家伙什明摆着,那是作案凶器!”
“女的有啥?”
“顶多……嗯,手可弹琴。”
他含糊了一下,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一个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这时推了推眼镜,慢悠悠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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