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听着侍书的话一惊,忙着要叫住她可是侍书那里肯停下,只是悄悄地说:“这个话是姑娘叫说的,剩下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这里们主子奴才也是刚来,不敢叫看见。”说着侍书忙着走了。
从外面回来宝钗一肚子的吃惊,上边的平西王妃见着宝钗的神色笑着说:“安郡王妃可是觉得这些菜不好,不要客气只管捡了喜欢的叫他们做去。们两家一向是走的亲近的。来了就当着是自己的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了。”
“王妃客气了,承蒙王妃款待,这些菜都是极好的,只想着当初见府上二奶奶的时候,她还是个姑娘家呢。谁知一转眼倒是做了王妃家的媳妇了。她原先家里就是极好的,如今王妃身边侍奉也是一件幸事。”宝钗笑着回话,顺便夸奖一下探春。从方才王妃对着探春的态度上看来,宝钗就知道王妃对着探春很是喜欢。
“是老糊涂了,她和还算是表姐妹呢。若是不介意就去看看她,这个孩子真是怪招疼的,只是命运不济。还有件事要求郡王妃帮忙呢。”平西王妃对着忠顺王妃说:“一直想着给二房过继儿子的事情,虽然现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和王爷总有个要走的时候呢。到了以后谁还能想着她一个寡妇呢,不如有了儿子守着也好,二房也能有个供饭的啊。只是不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亲自问她自然是顾虑着们长辈的心思不肯说心里话,求着家二奶奶和她说说,看着对着过继是个什么意思?”
王妃笑道:“难得看重她,宝丫头去吧,和他们家的二奶奶说说话。”宝钗站起来告退出去了。
这会有了王妃发话,底下的忙着领着宝钗到了后面去见探春,从看戏的地方出,沿着后花园子进了西边的一个角门眼前便是一座院落,虽然不大可是精致安静,院子里站着几个丫头。宝钗看着院子就猜度是以前平西王家那个短命儿子的院子,如今探春里面守寡也是合适的。王妃身边的嬷嬷对着丫问:“们奶奶呢?可是休息了?”
“张嬷嬷,二奶奶正里面抄写经文呢。”丫头们赶着上前给宝钗掀帘子,一边同通报进去。宝钗进去看见满屋子的家具很眼熟,等着见着了那张紫檀木的大理石书案,她忽然想起来这些家具都是以前探春使惯的了。贾家把这些东西给探春做了陪嫁了。探春换上了一件连青色的衣裳,底下是一条蓝色裙子,整个十分黯淡。她从里面出来见着宝钗有些意外,但是很快的就恢复正常了。
平西王妃身边的嬷嬷笑着说:“王妃知道安郡王妃当初和二奶奶是认识的,央求着安郡王妃来和二奶奶说话解闷。王妃说二奶奶这些日子伤心太多了,好好地和姐妹们说话散散心,别有什么都憋心里仔细这闷坏了身子。”
探春肃手站着听了王妃的话:“多谢母亲惦记着,现好多了。嬷嬷还是喝了茶再去。”说着叫身边的二丫头给嬷嬷倒茶。
“前边还有事情呢,奴婢不敢久留,还是等着下次吧。“说着那个嬷嬷辞了宝钗转身走了。
宝钗和探春相顾无言,等着侍书端上来茶,宝钗对着侍书说:“和们姑娘好长时间没见了,们都先出去坐坐,们有话说。”
屋子里的都出去了,宝钗和探春相顾无言半晌,宝钗看着探春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她忍不住叹口气:“也不能这里长久呆着,一会就要走了。们现的情景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回子有什么想说的,还藏着做什么呢?虽然不能帮着做些什么,但是举手之劳还是能帮着的。那个事情谢谢了。”
探春沉默半晌忽然微微一笑:“到底是个有肝胆的,还以为谁都那——现这个样子很好,比那里还能舒心些呢。一辈子这样过了倒是;落了一个干净。宝姐姐若是还记着以前姐妹相处的情分,只求一件事,以后若是环儿和赵姨娘有什么为难的,把这个给他们,也算是还清了她的恩情了。”
说着探春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装着些散碎银子,宝钗知道贾家的姑娘们一个月只有二两月例银子,还要拿来买些东西的。这些银子大概有一百两左右,看起来是探春的全部的积蓄了。“这是做什么?切放心,姨父虽然古板些,环儿到底是男子,和不一样。刚来这里,又是这个样子,还是自己拿着也好些。看着院子里除了奴婢自己带来的丫头们还有他们家原先的,这些也要拿出来些银子打点下。恩威并用才是御下之道啊。”
宝钗合上盒子拉着探春坐下来,探春感慨一声:“原先还想着把太太当成是亲生母亲一样对待,她也该对着有些仁慈之心。谁知却是糊涂了,也是太太如何能真的把当成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她有儿有女的,不过是做出啦些障眼法给家看看罢了。傻傻的给一点甜头就当成真的。”想着自己贾家受的待遇,探春欲哭无泪。她以为自己嫌弃亲娘巴结王夫,就能过的舒服一些,谁知自己和亲娘关系形同水火,王夫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就连着贾政也没拿自己做女儿看待。她不过是贾政拿来给自己贴金博取名声的工具罢了。贾政的名声根本不会对探春有什么帮助,唯一能获利的便是宝玉和元春罢了。
“是个聪明,既然已经到了这一不以前的种种就当是死了。现可是有什么打算么?看着王妃和王爷对着还不错,只是他们毕竟是上年纪了,这个地方也不是能呆上一辈子的饿。想着兰哥儿的娘,虽然她是辛苦些但是她有个孩子,将来总有个依仗的。可呢,以后如何呢?”宝钗慢慢的把王妃给二房过继孩子的话说了。
“想着王妃是个清楚地,她也是为着想的。依着的看法,不如选一个老实的孩子,年纪小,自己养着,他将来不管是如何总能把当成娘的。”宝钗给探春出主意,叫探春认真的想想过继孩子的事情。
“多谢想着,也是这样想的。如今家里上下对着还算是不错。如今也没什么心思壮志了,只想着安稳的过日子也就是了。家里的事情也不管了,古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像是们这样的大家族,一时间从外面是杀不死的,只有自己自相残杀一败涂地才是正理呢。叫侍书给捎的话,宝姐姐可是听见了。”
…………探春分割线…………
有了贾母的发话,探春的嫁妆也还算是丰盛,这天从贾母那里出来,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叫侍书:“去把前几天的做的针线拿来,虽然太太不是的亲娘,可是姑娘离开孝敬的针线还是要的。”侍书只好去探春的房里拿正她做好的针线活。按着惯例,姑娘出嫁之前要给父母做针线活,算是尽孝心。这个东西是探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做的,本想着给赵姨娘也做一些,但是赵姨娘的幸灾乐祸叫探春冷了心,也就放下了。
探春自己慢慢的向着王夫的院子走了,今天有些热,刚才贾母那里时间长了,这会地上已经没了什么阴凉了。探春干脆从后面的穿堂过去,这样就能直接到了王夫房子的后窗户。穿堂风吹着也正好凉爽些,她刚走到了窗户后面,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太太吩咐的已经都都置办齐全了,这些熏香都是拿着上好的料子兑出来的,一点的药气都没有。”是周瑞家的声音。
“也是跟着的老了,怎么还能出漏子呢?凤丫头如何就有了身子了?还整天价跟前说嘴,什么办事一向牢靠。这次再也不能失手了,先咱们家试一试,若是好了给宫里面的娘娘送进去。她宫里的几个小蹄子竟敢勾引皇上,妄想着也怀上龙种,不给她们一个厉害看看,岂能便宜了他们去!”王夫咬牙切齿的说着,那个声音那里还有平常的慈祥和温和,竟然如同是夜枭的嚎叫似地渗。
探春刚才一身汗水一下子就起了鸡皮疙瘩,她紧紧地握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悄悄地走了。
听着探春的话,宝钗心里一惊。难怪太后不叫水曦接受元春的香囊,难怪太后会说那样的话。水曦是个小孩子,孩子的眼里一切掩饰都是徒劳的。他当然能感受到元春身上的煞气。
“那么琏二嫂子可是知道这件事了?”宝钗猛的想起凤姐正养胎,紧张的抓着探春的手。
“已经离开之前悄悄地和凤姐姐说了。整个一家,真心疼惜的也就是老太太和凤姐两个罢了。就连着宝玉,也叫齿喊寒,平常满嘴里全是姐姐妹妹的,日常的殷勤看着倒是真好,结果呢,他自己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别说帮着姐妹们遮风挡雨了,就是他自己也是周全不了的。”探春和宝钗说了一会话,送她出去了。
宝钗回到给王妃传话,说了探春的意思:“她年纪轻,若是过继个年岁大的孩子只怕不妥当,只要那家的父母品忠厚,孩子年纪小就是了。她说很愿意把那个孩子当成亲生的。她多谢王妃和王爷替她筹划,要佛前诵经乞求王爷和王妃长命百岁,无灾无难的。”
王妃听着宝钗的话很是欢喜忙着说:“有劳了,跑了半晌快些坐下来喝酒看戏吧!”
一直到了晚上,宝钗跟着王妃回家,等着进了自己的院子,忽然见着薛姨妈身边的嬷嬷等着她呢。
“可是家里有事?”宝钗以为是母亲有什么事情,赶紧问那个婆子。
“家里一切安好,是贾家嫩二太太出事了。如今贾家的琏二呀和他们家老爷要抓着二太太打官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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