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摇摇头,对岳云笑了笑:“妹妹我如若长大成人,就会赶上。岳云哥哥,你可有什么话对我说,趁着你年纪轻轻,才思敏捷,赶忙脱口而出。别等到你变成老头子了,妹妹我还不爱听了。即便那时候你想说就怕妹妹我早已远嫁他乡了,哥哥接没机会了,岂不自讨苦吃?”
岳云乐个不住,摇摇头,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银瓶的后脑勺:“傻妹妹,你倒想得很多。你这小脑袋想什么,谁教你了?”
银瓶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开来,笑道:“岳云哥哥,别欺负我,我可是实话实说了。你去了中原,陪同父亲带兵打仗,我一个小姑娘该多孤单,想你们却只能想,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们又不写信回来,我只能干着急。这些年,你们每次出征,都说去去就回,可一去就没了消息。如若不是朝廷来人通报,我们可什么也不知道。想知道,却没有那千里眼,更没那顺风耳。”随即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只耳朵。众人见了都笑。
张宪摸了摸银瓶的小脑袋,笑道:“乖乖听话,你父亲与岳云哥哥,他们是为国为民,保家卫国。他们眼下是英雄有用武之地,你要为他们高兴才是。许多人都羡慕嫉妒的不得了,你要引以为豪。岳家军里虽说没什么巾帼英雄,不似韩世忠将军有梁红玉夫人。可梁红玉夫人也撒手人寰了,这就令人伤心难过了。男子汉大丈夫视死如归没什么,可一个女孩子如若也视死如归,抛头颅洒热血,这让我大宋男子汉大丈夫就羞愧难耐了。”
银瓶点点头,潸然泪下:“我想起梁红玉夫人了,她对我很好的。还记得那一年来临安看我,给我买好吃的。可惜她偏偏就撒手人寰了。我当年太小,不懂什么叫做撒手人寰,如今慢慢懂了。可惜她已走了!想起来,也觉得好似昨日一般。”张宪听了也泪光点点。
银瓶也热泪盈眶,马上给张宪擦眼泪:“别哭,张叔叔,哭什么?”
岳雷也安慰张宪:“叔叔别哭,不然我们也难过。”
岳霖点点头:“不错,我们最怕大人掉眼泪了。”
岳震回忆往事,嘘唏不已:“祖母去世时,我哭不出来,可次日,我就嚎啕大哭了。”
银瓶想起自己的祖母姚太夫人,眼圈一红,顿时潸然泪下:“我好想祖母,我委屈了,总是她老人家安慰我,如今她老人家不再了,再也没人安慰我了。”
岳飞、岳夫人面面相觑,顿时泪如雨注。安娘、岳云、岳雷、岳霖、岳震更是泪光点点。张宪也感同身受,子午四人也想起自己的祖母,一瞬间众人落泪,好生了得。
张明远和费无极自然没见过自己的祖父、祖母。听众人说话,心里空落落的。
子午安慰银瓶道:“小姑娘要开心快乐。不能哭!”
银瓶仰起小脸,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是为何?”
子午道:“不为何!干嘛总问个所以然。人生在世,别太明白,小小年纪,最好难得糊涂。”低下头,抚摸着银瓶的后脑勺。
银瓶不以为然,闷闷不乐,低下头,眯眼一笑,应声道:“大哥哥就知道欺负小姑娘,你们说话听不懂。”
子午笑道:“听不懂那是不可能的,就怕你不爱听了。”不觉笑出声来。
银瓶点点头,乐道:“当然,不爱听你们说话。临安的许多大姐姐告诉我,男人的话不能听。尤其你们这样漂亮的大哥哥,说话最是油嘴滑舌,专门骗小姑娘。”
武连指着自己道:“我是相貌堂堂,漂亮的像块木头。不过我可不欺骗小姑娘,不信,有空香云姐姐来了,你问她好了,看我有没有骗过她。当年我们可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懂吗?我看你不懂。不过这等故事,你如今明白,恐怕不合时宜,你最好不懂装懂,想必会万事大吉。”不觉瞠目结舌,一脸委屈。
银瓶一脸狐疑,撅撅嘴,闷闷不乐,一脸狐疑道:“大哥哥,说谎会掉牙的。”还张开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牙齿。
武连反驳开来:“不对,我娘说,吃糖太多才会掉牙。人老了才会掉牙!说谎却不会。”像个小男孩的样子。
银瓶痴痴的想,随即追问:“为什么?”
武连一本正经,胡言乱语开来:“说谎可不一般,有善恶之分,有大小之别。善解人意的谎言,不但成人之美,救人于危难,化解一段麻烦,还出人意料,助人为乐。”
银瓶看向余下,马上问道:“这位大哥哥,说说看。你以为如何?”
余下点点头,见武连使眼色,就笑出声来:“这话也有些道理。常言道,成人之美可比趁人之危的好。出门在外之人,家里人往往都是报喜不报忧。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银瓶饶有兴趣,马上追问:“还望赐教?”
余下却一言不发,对银瓶使眼色,示意他问下一个大哥哥,余下看向了普安,而普安却没注意到他们说些什么,只是与子午窃窃私语。
银瓶马上靠近普安,轻轻拍了拍普安的胳膊:“大哥哥,你为何对我爱答不理,我如何得罪你了,你说说看,好也不好?”
普安愣了愣,一脸委屈:“银瓶,谁告诉你,我对你爱答不理了。只是你不喜欢漂亮哥哥说话,你说男人的话不可想象,尤其漂亮男人。”
银瓶乐个不住,伸出手指头摇了摇:“大哥哥,你觉得自己是漂亮男人了?好不害羞。”
普安却站起身来,昂首挺胸,指了指自己的全身上下,认真道:“看看你,这有什么害羞的。我本来如此,难道不是么?你且看看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才貌双全。不怕你不相信,当年我也是京兆府的小小翩翩少年,蹴鞠一等的好,琴棋书画也是名扬天下。就是如今也差不到哪里去!”
银瓶哈哈大笑:“胡说八道,油嘴滑舌。”
普安委屈巴巴,假装擦眼泪,还嘘唏不已:“爱信不信,哥哥真伤心难过。”
银瓶低下头,偷偷去瞅,只见普安嘴上哽咽,可还偷着乐,马上叫出声来:“大哥哥,骗人。大哥哥小时候,一定是个淘气鬼。”众人忍俊不禁,岳飞、岳夫人、张宪破涕一笑。
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武连哈哈大笑。岳雷、岳震、岳霖,安娘抱着岳霆,都乐个不住。
岳云道:“此番郾城大捷、朱仙镇大捷,你们辛苦了。功不可没!”
子午摆摆手:“这没什么,我们能追随岳家军已是三生有幸,夫复何求?就怕以后史书上没人记得我们。这才是我们感到遗憾之处!”说话间,眨了眨眼睛,黯然神伤。
岳云安慰再三:“功成不必在我,这也是我岳家军的精气神。”
此言一出,众人点头一笑,佩服的五体投地,张明远和费无极对岳飞更是肃然起敬,佩服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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