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是无数眼球堆积的肉团,时而是由违反几何原理的黑色晶体构成的棱柱,时而化作一片亵渎神圣的扭曲符文洪流......
唯一不变的,是其核心散发的、纯粹而疯狂的“邪异”本源。
气息混乱、扭曲、亵渎常识与法则,能污染认知,使直视者心智错乱。
邪狱,邪帝!
“你今日,怕是难以离开。”
其身如一团不断凝聚又消散的”绝对之暗“。这黑暗并非纯粹的无光,而是仿佛蕴含着无穷层次的深灰、墨黑、以及某种吸收所有色彩后沉淀下来的终极幽邃。
黑暗的轮廓在缓缓流动,时而勾勒出巍峨帝座的虚影,时而显化出覆盖天地的宽大帝袍下摆,但始终无法窥见其“本体”。
黑暗深处,偶尔亮起一双眸子,那不是两点光芒,而是两个缓缓逆向旋转的、仿佛能将宇宙终末景象吸收进去的幽暗漩涡。
凝视这双眼,只会感觉到自身的存在、记忆,都被无声地解析、吸纳、归于虚无。
他的气息,是纯粹的“阴”。
是万物的背面、沉寂、归藏与孕育未发的“潜能”。寒冷,但不刺骨;沉重,但不爆裂;仿佛一切活动止息后,是那最深沉、最基础、等待下一次“交易”的底蕴状态。
他所过之处,声音会被吞噬,能量会趋于平复,连最狂爆的情绪都会莫名沉寂下去,只剩下一种令人畏惧的、天地未开般的原始阴静。
阴狱,阴帝!
“扰乱基序,此子身系大变,关乎整个九狱之安稳,其因果,其归属,非一狱,非一人可决。”
他所出现的空间,开始腐烂、变质。坚固的虚空泛起墨汁般的涟漪,滋生出无数惨败的手臂虚影、哭泣的鬼面浮雕,空气中弥漫开铁锈与腐朽血肉混合的甜腥味。光线在此扭曲、暗淡,仿佛被无形的怨念吞噬。
其形态永远处于一种“流动”与“聚合”的状态,其轮廓是一个披着似乎由无数挣扎鬼魂编织而成的破烂“万鬼帝袍”的巨影。但那帝袍本身就在不断蠕动,袍角时而化作吞吐黑舌的巨口,时而延申出带着倒刺的狰狞骨肢。
帝袍之下,无数扭曲、残缺、充满极致恶意的鬼魂,如同活体蛆虫般在那翻滚、融合、分离。时而凸显出一张占据半个胸膛的狞笑巨脸,时而又伸出数百只疯狂抓挠的细小手臂。
这些鬼魂并非装饰,每一个都散发着生前极致的痛苦、怨毒、憎恨与疯狂。它们的嘶吼、诅咒、狂笑、悲泣,汇聚成一股永不停歇、足以使人神魂错乱的“万鬼悲鸣领域”,自发地笼罩在他周身千里。
他的气息,已不能用“强大”来形容。那是“无限”的恶意,“终极”的混乱,“原初”的怨憎集合体。沉重如亿万冤魂叠加的孽海,粘稠得让空间都变得滞涩,又狂暴得仿佛随时会炸裂,将一切拖入永无止境的鬼蜮狂欢。
那双“幽蓝火眼”,目光所及,法则哀鸣。
他是九位狱主中,最强大、最恐怖的存在。
鬼狱,鬼帝!
墨尘面色依旧苍白,气息依旧虚弱,但腰背挺得笔直。
他缓缓环视四周那九尊代表着九狱至高权柄的身影,眼神中没有慌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与了然。
轰——
鬼天机一步踏出,移至墨尘身旁,周身气息涌动,气息虽未完全爆发,却如深渊般将针对墨尘的绝大部分压迫无声化解。
“诸位。”鬼天机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天裂已补,危机暂解,他之功,尔等皆见,至于因果缘由......我自会与诸位理清。”
“鬼天机。”毒帝声音冰冷,道:“你可敢保证,他不会再引起第三次天裂?”
“这般灾厄,九狱还能任他折腾几次?”
“他既是九狱唯一的希望,我等自然也不会为难他,我等只是有些事需要询问他。”
“他自可继续在九狱之中行事,但......他必须要在我等视野之中。”
鬼天机:“......”
墨尘缓缓抬眸,看向身侧沉默,眉目微微蹙起的鬼天机,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笑声很轻,却在这针落可闻的紧绷时刻,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目光掠过九位狱主,最终投向那方才缝合的裂口之处,缓缓开口,声音因虚弱而沙哑,却字字清晰。
“留我?”
“审我?”
“禁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配合那满头白发,竟有种惊心的桀骜与嘲讽。
“就凭你们,拦得住这九狱之上,真正的塌天之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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