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跪坐在司马懿身前,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取出一个针包。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针包,里面是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
她拿起一小块干净的布,蘸了些旁边准备的烧酒,仔细地为几根选定的银针消毒。
她的动作看起来颇为熟练,过去那些对着经络穴位图、在皮质人偶上反复练习的日夜,仿佛就在眼前。
“义父……”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乔儿……这就来救你……”
她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屏住呼吸,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司马懿胸前的一处穴位。
然而,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
大乔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她那双总是清澈迷人的水蓝色眼眸,此刻瞪得极大,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
她拿着银针的右手停在半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寒光闪闪的针尖也因此晃动着,仿佛随时都会脱手掉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浴室里只剩下热水偶尔翻滚的咕嘟声,以及三个女人或急促或压抑的呼吸声。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悬在了那根颤抖不休的银针之上。
房间里,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焦灼。
药浴的热气在空气中扭曲升腾,混合着浓重的草药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貂蝉和小乔一左一右,费力地支撑着司马懿无意识的身体,让他勉强保持着坐姿。
他的头颅无力地垂下,水珠混着未净的黑血丝,沿着他苍白的肌肤滑落,在地面溅开小小的、污浊的水花。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每一次胸膛几乎看不见的起伏,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大乔跪坐在司马懿身前,手中那根细长的银针,在浴室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点寒芒。
她的姿势标准,眼神专注,所有步骤都如同过去千百次练习那般流畅——直到针尖即将触及他皮肤的最后一寸。
她的动作,毫无征兆地僵住了。
就像一尊突然被冻结的玉雕,她整个人凝固在那里,只有拿着银针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那寒光闪闪的针尖在空中划出凌乱而细小的轨迹。
“小姐?”
貂蝉最先察觉到不对,她抬起满是水汽和汗水的脸,疑惑又慌张地看向大乔。
“你在干什么呀?快动手啊!”
她的声音因用力支撑和内心的恐惧而微微变调。
小乔也注意到了姐姐的异常,她看着司马懿愈发灰败的脸色,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姐姐!快扎针啊!姐夫的脸色……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快动手呀,姐姐!你在干什么?”
大乔仿佛被从梦中惊醒,身体猛地一颤。
“马上……马上……”
她喃喃着,像是在安慰她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再次凝聚心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指尖。
然而,不行。
那双手仿佛不再是她的,恐惧像无形的藤蔓缠绕上来,勒紧了她的指关节,让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变得无比艰难。
针尖距离那苍白的皮肤只有毫厘,却如同隔着一道天堑。
“怎么会……为什么……”
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挣扎。
她甚至如同下意识的反应,伸出左手,死死抓住自己右手的手腕,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皮肉,留下几道血痕,想用疼痛强迫自己稳定下来,强迫那根针扎下去。
但内心的抗拒如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地争吵、撕扯。
一个声音在尖叫。
“快动手!再不动手他就死了!这是你唯一能救他的机会!你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另一个声音却带着哭腔在哀求。
“不行!这是义父!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个冰冷的皮质人偶!万一……万一我扎歪了一点点?万一我记错了穴位?万一力道不对?我会害死他的!我会亲手杀了我的义父,我的爱人!”
理论的娴熟与实战的恐惧,在她心中激烈交锋,将她撕成了两半。
她就像一个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囚徒,左手与右手互相搏斗,理智与情感疯狂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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