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液在瓶中翻滚得更加剧烈,毒粉的光芒也似乎更加妖异。
陆逊低声自语,带着一丝满意的沙哑。
“很好……就是这样……以蜀地烈毒为骨,以我自身毒元为引……毒液、毒气、毒雾、毒烟……交融吧,升华吧……”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足以令真龙也为之颤栗的绝世奇毒,在自己手中诞生。
“快了,就快了……等这‘陨龙散’大成,任你是什么上古真龙,也得给我……”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即将完成关键一步的刹那——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痛苦与惊怒的短促嘶吼,猛地从陆逊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毫无征兆!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钎,猝不及防地狠狠刺入了他的脑海深处,并剧烈地搅动!
他手中那个正准备混合毒液的小瓷瓶,“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墨绿色的毒液溅开,瞬间将地毯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发出“滋滋”的声响。
陆逊那张万年不变的、如同戴了石膏面具的“面瘫”脸,在这一刻,五官猛地扭曲在了一起!
眉头死死拧紧,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嘴唇被牙齿咬得失去了血色,甚至泛出了青白。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忍受的剧痛!
他再也无法保持站立,双膝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佝偻着身体,双手十指如同鹰爪般死死抠抓着身下的木板地,指甲与木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痛!怎么回事?!这感觉……是……是‘毒元反噬’?!有人在……在强行化解我的本源之毒?!”
他那缭绕周身的墨绿色毒气,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骤然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如同沸腾的沼泽,颜色变得更加深邃、粘稠,几乎要充满整个房间,连那盏油灯的光线都被扭曲、吞噬,变得绿油油、阴森森。
他紧闭着双眼,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那股冥冥中的联系上。
他能“看”到——在那遥远的北方,魏国的方向,一股熟悉而强大的毒素正在被一股同样强大、并且带着某种奇异生机的力量,顽强地抵抗、中和、甚至……驱散!
陆逊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感觉……是……是司马懿!他身上的‘跗骨之蛆’……怎么会?!”
那种他引以为傲的、如同附骨之蛆般难以祛除的混合剧毒,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失去效力!虽然尚未被根除,但毒性已被大幅削弱,照这个势头下去……
陆逊内心恐慌与愤怒交织。
“不!不可能!我的毒……我陆伯言倾注心血调配的毒,怎么可能被人解开?!那司马懿……他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他身边……藏了什么高人?!”
他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个让他感到无比耻辱的念头。作为一名将自身都与“毒”融为一体的毒修,他最大的骄傲,也是最大的逆鳞,便是他独一无二的毒功。
毒,是他的武器,是他的艺术,更是他存在的证明!
他想起之前那个叫澜的武夫,竟然敢质疑他能否解毒,那轻蔑的眼神至今想来都让他如同被针扎一般。
陆逊内心偏执地否认。
“巧合!一定是巧合!或许是司马懿动用了某种伤及本源的秘法强行压制!对!一定是这样!这世上……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真正‘解开’我陆伯言的毒!绝对没有!”
他低声地咆哮起来,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对抗那股冥冥中正在瓦解他骄傲的力量。
陆逊声音嘶哑,带着癫狂。
“不可能……没人能解开我的毒……没有人!没有人——!!”
为了对抗那种源自精神层面的剧痛和恐慌,他周身那墨绿色的毒气如同失控般疯狂涌动,越来越浓稠,越来越狂暴,仿佛要化作实质的毒液,将整个房间,连同他自己,都彻底吞噬进无尽的毒瘴之中。
灯光在浓稠的毒气中明灭不定,映照着他跪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身影,宛如地狱中受刑的恶鬼。自信与偏执,在这一刻,正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而远在魏国的司马懿,仅仅是在解毒,便已让这位江东毒修,感受到了比万蚁噬心更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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