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光滑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是不是……该改改口了?”
随后,不等貂蝉回答,他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了亲昵与宠溺的语调,轻声唤出了那个独属于她的、更显亲密的名字。
“蝉儿~”
尽管以前也曾偶尔听过司马懿这样称呼自己,但每一次,都足以在貂蝉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此刻,在这确认了彼此心意的夜晚,听到他如此温柔地呼唤,貂蝉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蜜糖里。
她猛地睁开那双紫眸,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喜悦的星光,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而带着一丝哽咽地回应。
“唉!我在呢!”
司马懿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继续引导着,语气带着循循善诱的耐心。
“那么……我的蝉儿,你是不是……也该相应地改改口了?”
貂蝉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光顾着高兴,竟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环!
她连忙坐直身体,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懊恼,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一个可爱又卖萌的思考动作,嘟囔道。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
她歪着头,那双紫眸狡黠地转了转,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重大难题”,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
“让我好好想想……该叫您什么好呢?”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光芒,凑近司马懿,用一种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的语气,笑嘻嘻地说道。
“我能不能……直接叫你‘夫君’呀?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
“哎哟!”
一声轻呼,司马懿已经哭笑不得地、象征性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没大没小的丫头!”
司马懿故意板起脸,但那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存心想气死乔儿,还是觉得我身边的‘麻烦’还不够多?”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痛。
“你要是真敢这么喊,信不信明天乔儿就能郁闷得蹲在角落里种蘑菇,念叨着‘我真没用……明明是我先来的,貂蝉姐姐后来的都叫上夫君了,我却……’;而文姬那边……”
他顿了顿,仿佛已经看到了蔡文姬张牙舞爪的模样。
“她怕是能直接炸了毛,提着她的药杵跑来跟我算账,嚷嚷着‘什么!我都还没来得及叫呢!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抢了先!你这个大骗子!负心汉!文姬不高兴!文姬要扒了你的皮!’”
听着司马懿惟妙惟肖地模仿大乔的失落和蔡文姬的“暴怒”,貂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鸡飞狗跳、醋海翻波的生动场景,想象着司马懿被两位“红颜”前后夹击、焦头烂额的窘迫模样,她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用手掩住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轻轻耸动。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止住,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认错态度“良好”地说道。
“唉,对不起,对不起嘛!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一时得意忘形,胡说八道了嘛!”
她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紫眼睛。
“我重新想,我好好想……”
貂蝉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开始真正动用她的小脑瓜,认真地思索起来。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显得格外专注。
“嗯……‘主人’是肯定不能再叫了,这个必须改掉……”
她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但是……也不能用太亲密的称呼,至少现在不行,不然小姐和文姬小姐那边确实不好交代……可又必须得用一个敬称才行……”
她一边想,一边用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拉着。
“我想想啊……你是司马家的少爷……身份尊贵……可现在老家主(司马防)已经不在了……我又是你的……呃,奴……啊不对不对!”
她连忙纠正自己,脸上飞起红霞。
“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又是一阵甜蜜的悸动,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称呼上的难题。
“那我到底该叫你些什么好呢?”
她有些苦恼地托着腮,紫眸中充满了认真的思索。
“既不能显得太生分,又不能太过亲密惹人非议……既要保持对你的尊敬,又要体现出我们之间……嗯……现在这种不一样的关系……”
她想了半天,似乎陷入了选择困难症,最终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
“哎呀……好难想呀……比管理整个府邸的账目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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