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收回手,没有太意外,她看着前方模糊不规则的黑影,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低低的笑了起来。
画中仙,可曾听闻世外人叹闻。
顾辞半蹲下身只,觉得自己的脚皲裂的已经没有知觉了,在这雪地里面她甚至连双鞋都没有。
满是血痂和伤痕的腿,在雪地里一躺跟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区别。
顾辞看到这里心里大概也有了数,她提着那烂成破布的红裙踩进雪地,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方那片黑暗之处奔袭。
这雪着实是冷,有小半个人深的雪下是尖锐不平整的石子,踩上去时不会觉得疼痛,只有无尽的麻木。
这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顾辞自己的呼吸声和风飘过的声音。
在这样深的雪地里向前跋涉无疑是艰难的但是越向前走就能发现是明显的不一样,原本是纯白的雪开始变了颜色
在雪层之下,即使不用刻意的去扒开雪层也能看到下面似有什么东西将雪染红,越向前,这雪越红也越厚也越脏,但是很奇怪,雪的颜色改变,但是几乎闻不到什么血腥味。
“咔哒”
一声,远处传来被雪压垮树枝的声音。顾辞的脚步停住,顺着声音她看向了那雪倒塌的地方。
犹豫片刻,顾辞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越往前走视线越清晰,所呈现的景物也越多。
周围红绸松松垮垮的挂在能挂的地方,但是看上去甚是敷衍。
在视线的正中间放着一个三四米高的高台,高台不大,只能容忍三四个人站上去。
本该白雪盖地铺成毯,但是这里到处都洒这梅花点,大片的血迹溶了雪,凝成冰,肮脏的脚印踩踏的到处都是。
饶是满天风霜,满天雪,落下来片刻便消失,仿佛这雪无法将这惨烈景象盖住。
顾辞半仰着头看向高台,在高台之上半躺着一个人,小小的一个高台,她躺在上面竟也意外的合适。
她也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被扯掉的头发像杂草一样散开,几乎翻开的指甲呈现出乌青的色彩,鲜血滴滴答答从她的指尖、发丝滴下,落在雪地里与雪一同融化。
顾辞颤抖着眉睫没敢继续再向前,看着那双死后仍合不上眼睛,顾辞竟然不知道此刻应是向前还是离开。
沉默了半晌,顾辞还是慢慢挪到了高台上扶起那人,将其拢在自己怀里。
顾辞没有将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拂开,她心里很清楚,这里躺着的是谁。
镜知我是我,镜知我非我,镜何知我又是我。
顾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冻裂开口的结痂处像是最粗糙的树皮,粗糙又硌手。
她将手放在了眼前人的面上,温柔的拂过她眉眼,随着她手下牵丝引的环绕,怀中人化为了一摊灰飞落在雪面上。
轻轻弹去身上的灰,只见那高楼玉宇处忽然闪出一抹金光,伴随金光蜿蜒而来的是仙乐丝竹声,仙娥围绕着一顶无人侍弄却自动飞来的轿子起舞。
在晃动的帷幔下,能够看到轿子里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在晃动的轿帘里,顾辞只能看到那人的下巴和搭在他肩上的发丝。
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伴随着那金光纷飞降下神挥,整个画面神奇美丽的像是一幅臆想的画。
看见这轿子的时候,顾辞的眉眼抖了抖,她下意识的扭过头不去看,但是那仙音弥漫到她耳边,刺的顾辞浑身都疼。
她闭上眼睛,神色间罕见的狼狈。
”够了。”
顾辞忍不住呵斥。
随着她这一声,漫天飞舞的雪花缓缓停下,连那蜿蜒在金光上来的轿子也好像一下按住了暂停键,漂浮在那金光之上。
没有太大情绪波澜的顾辞,在此刻总算有了些不一样的神采,刚才所有见过面的人都好似比不过这个还没有靠近,没有露面的人。
四周仍然带着呼啸的风声,它们像是在呜咽,也像是在嘲笑,这些声音像是一根要断的弦在发出最后的颤抖。
顾辞猛的抬头,她咬牙望向那隐匿在深处的黑暗,“我说够了,没听见吗?”
风声顿时停住,在那黑暗深处传来一声闷哼。
“没必要对我使用这些手段。”
顾辞缓慢的站起身,所有的耐心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她冷着脸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发出一声冷笑。
“这些东西于我而言都是过去的东西,不重要!既然如此,就不必做无用功来勾起这些不必要的回忆了。”
顾辞的声音是冷漠的,是轻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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