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叶凡闭目感应,“天地法则也更加清晰稳固。在这里修行,感悟大道事半功倍。”
张诚君点头:“但相应的,这里的天地压制也更强。你们试试施展法术。”
武凌闻言,随手打出一道剑气。那道在天元大陆足以劈开山岳的剑气,在这里只飞出百丈便消散了,威力不足原先的三成。
“果然!”众弟子面色微变。
“适应就好。”张诚君平静地说,“这对你们而言反而是磨砺。在强压之下修炼出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实力。”
他抬头望向远处巍峨的城墙。扬城依山而建,城墙高达千丈,以不知名的黑色石材砌成,表面刻满密密麻麻的防护阵纹。城门处人流如织,进出者大多气息不弱,地仙、天仙随处可见,真仙、金仙也不稀奇,偶尔还能感应到太乙甚至大罗层次的气息。
“走吧,进城。”
一行人向城门走去。守卫城门的是一队身着制式铠甲的修士,修为清一色的真仙境。看到张诚君等人接近,为首的小队长目光扫过,在刀神身上略作停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
“入城费,每人十块下品仙晶。停留超过一月需办理长驻令牌,百块中品仙晶。”小队长公事公办地说道。
张诚君示意叶凡缴纳费用。仙晶在天元大陆是稀有之物,但在中域显然是通用货币。好在他早有准备,携带了大量从各个星域收集的仙晶。
进入城中,喧嚣声扑面而来。
街道宽阔,足以容纳十驾马车并行。两侧楼阁林立,最低也有三五层,高的可达数十层,雕梁画栋,气派非凡。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有修士御器低空飞行,有异族生灵大摇大摆走过,更有各种奇珍异兽被当做坐骑或宠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里许多生灵的气息起点极高——一些看似幼童的孩子,竟然散发着地仙境的波动。但他们脚步虚浮,眼神懵懂,显然空有境界而无相应的心境和战力。
“一出生就是地仙……”南宫肖龙低声感叹,“天道何其不公。”
“公平的。”张诚君摇头,“你看那些孩子,他们可能需要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完全掌握自身力量,而天元大陆的修士从凡人修炼到地仙,虽然起点低,但每一步都走得扎实,同阶战力往往更强。天道至公,有所得必有所失。”
众人边走边观察。街道两侧店铺繁多,有售卖法宝丹药的,有收购天材地宝的,有提供修炼洞府租赁的,甚至还有专门发布任务、雇佣修士的“天机阁”。
“我们需要信息。”张诚君在一处十字路口停下,“叶凡、肖龙、武凌,你们各带一队弟子,分头行动。叶凡去酒楼,肖龙去茶馆,武凌去买地图和典籍。两个时辰后,在城中‘来福客栈’汇合。”
“是!”三人领命,各带十二名弟子离去。
张诚君则带着刀神和剩下的弟子,缓步走在街道上,看似随意闲逛,实则神识如网,捕捉着街头巷尾的每一个有用信息。
六、酒楼茶馆,信息汇聚
醉仙楼,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
叶凡带着十二名弟子进入时,一楼大厅已坐满了七八成。跑堂的小二修为竟有天仙中期,眼尖地看出叶凡等人气度不凡,连忙热情迎上:“几位客官,楼上雅间请?”
“就在大厅吧,热闹。”叶凡选了靠窗的一张大桌。
坐下后,他点了酒楼招牌的“醉仙酿”和几样灵食,便看似随意地倾听周围交谈。
酒楼永远是信息最混杂也最丰富的地方。三教九流汇聚于此,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便打开了。
邻桌是几个商人模样的修士,正在讨论近期物价:
“……星辰砂又涨价了,听说是因为北边‘陨星海’最近空间不稳定,采集难度大增。”
“何止星辰砂,所有空间类材料都在涨。据说是有大势力在大量收购,不知要炼制什么惊天法宝。”
“难道是‘天工殿’又有什么大动作?”
“不像,天工殿收购材料都是公开的,这次收购方很神秘,通过好几层中间人……”
叶凡心中一动。师尊需要的正是空间属性的强化材料,这消息值得注意。
另一桌是几个年轻修士,衣着华贵,显然是某个家族的子弟。他们的话题更偏向风流韵事和门派争斗:
“……百花谷新一届花魁选举,你们押谁?”
“当然是云裳仙子!据说她已突破到金仙后期,舞姿更是冠绝中域!”
“得了吧,云裳仙子早就被天剑宗的少宗主内定了。要我说,还是玲珑仙子有味道……”
“说起天剑宗,你们听说了吗?他们和神族最近又起冲突了,好像是为了争夺一处新发现的秘境。”
神族!叶凡眼神微凝,瞥了那桌一眼。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老者跌跌撞撞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叶凡这桌的空位上:“小、小兄弟,请老夫喝一杯如何?”
老者衣衫褴褛,修为只有真仙初期,在大罗金仙境的叶凡眼中不值一提。但叶凡没有驱赶,反而示意弟子添了一副碗筷:“前辈请。”
“好!小兄弟爽快!”老者也不客气,连干三杯醉仙酿,这才长舒一口气,“看你们面生,刚来扬城?”
“正是,初来乍到。”叶凡微笑。
“那老夫可得提醒你们,”老者压低声,“最近中域不太平。南边魔族活动频繁,东边妖族也在集结,人族内部还勾心斗角……唉,多事之秋啊。”
“多谢前辈提醒。”叶凡递过一块中品仙晶,“不知前辈可知,若要购买高品质的空间属性材料,该去何处?”
老者眼睛一亮,迅速收起仙晶,声音压得更低:“你要买空间材料?巧了,三日后城西‘万宝拍卖行’有一场高端拍卖会,据说压轴品就是一块‘虚空神石’,那可是炼制空间法宝的顶级材料。不过……”
他左右看看:“盯上这东西的人可不少。天工殿、神族、甚至可能还有魔族眼线。没点实力和背景,最好别掺和。”
虚空神石!叶凡心中一震。这正是师尊可能需要的材料之一。
又套了些话,叶凡得知了拍卖会的具体时间、地点和参与条件。待老者醉醺醺离开后,叶凡默默记下所有信息,起身结账:“走,去客栈与师尊汇合。”
与此同时,清心茶馆。
南宫肖龙的选择与叶凡不同。他选的是一家相对清雅的茶馆,客人多是文人修士或喜好清静的散修。这里的信息不如酒楼密集,但质量更高,许多是关于修行感悟、功法探讨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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