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你笑话,家里的亲戚朋友知道富强出事后,就开始撺弄我把钱都弄到手,然后重新成个家。其实我也在想,我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个孩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富强的爹妈,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是啊,如今这个社会谁都是在向钱看齐的,没有几个可以例外。
“很正常的事情,谁都会为以后打算,但是做事要考滤全面一些,不要太过于轻率地做出决定,或许还比这更好的办法。”我两眼冷冷地看着她。
“琛哥,我本来见的世面就少,这么大的事,那有什么主意,只能听取家人的意见。那你可以不以给我个更好的建议?”她说完举着杯示意我喝酒,我也端起了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你知道吗?富强的事走正常程序,赔偿最多不会超过50万,你应该知道保险公司是不可能那么仁慈多拿出50万给你的。你现在想要离开谢家,那100万可以全都给你,可你拿着100万就能过一辈子了吗?你也知道我和谢婶一家的关系,钱对她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们也只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不舍得让你离开她们的身边。”虽然显得语重心长,但也不免冠冕堂皇。
“可我才20多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我就这样守着两位老人过一辈子吗,我不敢想像那种生活。”她眼睛都有些红了,看来没少喝酒。
“你该成家得成家,一个人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如果你能找一个入赘到谢家的人,结婚时我给你200万的礼金,保证你们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你还可以继续在公司上班,只希望不要让孩子离开老人就好。”我认真的说道。
“琛哥,我倒也可以和孩子留在谢家,可是我现在就需要用钱,等不起你那200万了。”她说完一口干了杯里的酒,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看来那200万还是起作用了。
“出什么事了,用多少,我给你拿。”既然你都答应我的要求了,你现在有困难我当然得帮了。
“其实也不是我要用,就是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听说我有赔偿款了,都跑去向我爸借钱。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爸都答应出去20几万了,可现在富强妈不同意给我钱,我拿什么借给他们。”尼妹的,人家这是用命换回来的钱,你们以为是中彩票了吗?或许对于她娘家的那些人来说或许比中奖更高兴吧,反正死的也不是她们家的人。
“好吧,你明天把孩子送到谢婶那里,我陪你把钱送回去,你就别想着这事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来接你。”我说完站起身就要走,今天也算有些收获了。
“琛哥,谢谢你,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样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她站在我身后一边哭一边说着。
“慧兰,你不要和我客气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只有你们都过得幸福快乐,我才不会感到良心不安。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有什么困难尽管吱声,不要不好意思。”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没想到不拍不要紧,她被我这一拍肩膀,一下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慧兰,别哭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再怎么伤心,富强也不能再回到我们的身边,身体要紧,你可不能垮了,孩子还需要你的照顾。”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在手上施力,想把她从我怀中推出去,可她却把我抱得越来越紧。
“琛哥,你知道我的命有多苦吗?因为我大哥有病,他们就又想要个小子,所以才生了我,看我是个姑娘,就又要了一胎,终于给我生了个小弟。所以我一直就不受待见,什么好吃的东西,好看的衣服都轮不到我。”她用我的肩膀擦了一下眼泪,然后又接着说道。
“高中毕业,由于家里穷,小弟还要念大学,我就只能辍学了。可能是上天眷顾我,让我长了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蛋,所以在中学时就有很多的追求者。终于在高二那年和我们镇长的儿子坠入了爱河,他答应我会照顾我一辈子,非我不娶。是他给了我人生新的希望,我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恋爱了4年,他上大二了,可我却在家里铲地。我坚信他对爱情的承诺,所以无怨无悔地等着他,拒绝了所有的相亲。”
她说到这里有些激动,虽然不再哭泣,但却还是没有松开我的意思。而此时才感觉到,那火辣挺拔的身体在我怀里有些发颤,我不敢想太多,只能当她忠实的听众。
“可那年的春节刚过,新的一学期就要开学了,他又要回到学校去。我早已经习惯了跟着他一起来到市里,把他送上火车,然后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回到那个寄托着我所有希望的屯子。可这次他没有让我去送他,他告诉我要和我分手,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不合适。我没有哭,没有闹,因为我知道我那一切原本就不应该属于我。但很快就通过一个同学知道了他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他父母不同意。而且为了他的前途,早就给他物色好了市里一个局长的女儿,现在两个人已经快要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她好像平静了许多,搂着我的手放松了一些,两只小白兔不停地在我胸膛上蹦跶着,我吞了口吐沫,觉得有些尴尬。她停顿了一下,我刚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又被她抢白了。
“可就在2月2那天,我爸说明天领我去相亲,我一想到那负心的东西,就同意了。结果第二天就见到了富强,也不是很反感,但就是家里穷得叮当响,把我那要过上好日子的梦想打得稀碎。我有些不同意,可家里人说大哥的婚事就我一点头儿的事,我同意的话大哥就可以娶富强的二姐。因为我就是为我大哥而生的,或许前世我欠他的吧,麻木的我狠了狠心,答应了下来,就这样我们处了不到半个月就双双办了酒席。一看到富强家那破不呲烂的样子,我心灰意冷,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成天什么都不干。过了两个月后,发现我身体有了变化,富强妈说可能是有孩子了,更是把我像祖宗一样供着,可我还是冷眼相待,因为一直打心里就瞧不起他们那个家。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终于在农历十月二十二生下了我儿子,那天外面下着大雪,所以就给他取名叫谢雪松。虽然家里穷,但他们从来都不少我的东西,只要我想要什么,他们就给我买什么。直到你让强子帮我们盖上房子,才算看到了一点希望,可好景不长。”
她说完黯然地落下两行热泪,把泪水蹭在我的衣领上,然后抬起头,两只通红的眼睛茫然地望着我。
“原来你的生世也如此曲折,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不过也不要太伤心了,日子就会好起来的,好事多磨,一定要要相信自己。”我安慰着她,用手把她往外推着,因为她这姿势抱着我,两对坚挺粉白的酥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底,实在有些受不了。可她是我亡弟的老婆,绝对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样就太没人性了。
见我推她,她把手松开了,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松开我的手并没有垂下,而是向上扬起,然后一把搂往了我的脖子,使劲往下一拉。被她这冷不丁儿的一拽,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去,她狠准快地把嘴唇贴在了我的嘴上。
酒在某些时候、某些场合是好东西,但也有些时候,它也会让伦理道德灰飞烟灭。当一切错误的结果出现后,我们都把责任推卸给了它,都是酒惹的祸。
再也没有意外,她是我所有的女人中最完美的一个,每一寸肌肤都那么完美无瑕,每一个部位都让人感觉美妙绝伦,就连小蔓和雅琳等那些还称之为大姑娘的少女都无法和她媲美。
当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事发生后,就都变得理所当然了,此时不需要理由,又或许有一万个理由让我们尽情地苟合。
孩子的哭声打破了我们的美梦,她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我也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晚饭后让她给她爸爸打了个电话,把那些想借钱的人的名字和数额报了一下,又让她把还没有张口借钱的那些亲戚,还有关系好一些的邻居列了个单子,最后让她爸把这所有人的明天都招呼过来,看人数张罗几桌好菜,钱我们报销。
一切安排好后,我打算回家,可她却摇了摇头,真是久旱逢甘露,就算是替富强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吧。
“琛哥,只要你愿意,以后我就不嫁了,我愿意跟你一生一世。”她两只手指捻着我那稀疏的胡茬子说道。
“别傻了,今天喝多了,以后我们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虽然有些不舍,但和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让谢婶知道了,我这脸往哪搁?
“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有分寸的,反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来不来是你的事,我等不等你是我的事,好了,睡觉了。”说完她侧过身去,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听见了轻微的抽泣声,知道是她发出来的,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过手轻轻地搂住了她,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静静地听着她抽泣。
慢慢地她不再哭泣,变得安静了下来,呼吸非常匀称,应该是睡着了。望着她的背影,刁蛮、懦弱、虚荣和放荡都曾在她身上体现,令我永远无法读懂她的内心。
把孩子送到谢婶那里,我笑容可掬地和谢婶打了个招呼,告诉她今天孩子在她这里呆着,我们要去慧兰家办点事,晚些回来。谢婶心里明白我去办的事一定有赔偿款有关,而且又把大孙子给抱来了,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跑了七八家银行下来都快中午了,赶到慧兰娘家时那场面可能比她出嫁时都壮观,还好现在是夏天,很多人都在外面站着聊天。车一停下,有几个年轻一些的就围了过来,明显对车有些了解,在那里指手划脚,还不时地发出吁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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