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黎川经过生活的磋磨以后应该是颓唐绝望的,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没有被生活压垮,还生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满身气质温柔又平和,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要是他没有陪在孟时书身边大半年,周越行可能会更舒服一点。他莫名其妙就跟自己赌上了气,抱胸挑眉:“你就是黎川书跟我说过你。”一副跟孟时书亲近熟稔的样子,仿佛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黎川并没有被周越行的挑衅吓退,他把刚烤好的草莓布丁挨个放进橱窗里,不紧不慢地对周越行笑了一下:“小书没有跟我提过你。”“……”周越行莫名更不爽了,他憋了许久,才说:“我跟书经常联系,所以聊到的东西会比较多,你不知道我也正常。”言下之意孟时书跟黎川相处少,无话可聊,所以才会不知道他。黎川却摇了摇头:“我跟小书每天都在一起,也听他提过不少他家里的事,他没跟我提起周先生,大概是觉得不重要吧。”一直在旁边旁听的孟时书:……不是,他怎么就“提过不少家里的事”了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黎川说这些话的时候问过他本人的意见吗周越行也委屈地转了过来,孟时书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走过去帮黎川放草莓布丁:“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周越行就这么看着他自然而然地走向黎川,好像两个人已经做过这么亲密的人成百上千次,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就知道,他果然应该早点来看孟时书的!孟时书帮黎川放完甜点,又拉好了橱柜的玻璃,一转头看到周越行落寞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伤心的事,叹了口气。他最见不得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弱势可怜的样子了。他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周越行的衣袖:“好了,别站着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今天我陪你个够。”“真的吗”周越行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你不看店了”“看店哪儿有您重要,您可是我的金主爸爸。”孟时书说,“我刚才跟黎川说了,今天请一天假,让他一个人看会儿店。”这虽然是周越行一开始就想要的,真听孟时书提了,反而觉得梦幻起来。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又走去烘培室的黎川,问:“那他呢,他一个人看店能忙得过来吗”“反正现在刚开业,也没什么生意。”孟时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而且这个店就是开着玩玩的,没指望它挣钱,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当然要陪你。”他虽然觉得周越行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再怎么说周越行对他也不错,人家好不容易来自己这里一趟,他当然要好好接待。周越行原本还因为孟时书跟黎川之间的熟悉有些不高兴,这会儿轻易就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他完全沉浸在孟时书那句温柔的“我当然要陪你”中,连带着对黎川都看着顺眼了起来。临走前还特意跟人家打招呼:“那你们店长我就先带走了哈,辛苦你一个人看店了,要是突然忙了也别给他打电话,他可能没空。”孟时书:……黎川:……别的不说,周越行这张嘴是真欠。孟时书对黎川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被人拉着走了没多久,就有一批客人进了店里。黎川刚烤好蛋挞放好,还没抬头,只觉得是几个男人,心里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喜欢吃蛋糕的都是些小姑娘,很少有男人来买东西的,就算有也大多是陪着女朋友,像这样成群结队地一来来好几个,还真是新奇。不过奇怪归奇怪,生意还是要做的。黎川把夹蛋挞的大夹子放好,知道很多客人不喜欢自己挑的时候有人看着,于是只是说了句“欢迎光临”就收了东西去了收银台。转身的时候略微打量了一下这群男人,却在视线落在最后面的一个人脸上时微微顿住,黎川心脏顿时狂跳,但他不愿意被人发现不对劲,只是用力捏了捏拳又松开,就神色自若地收回了目光。其中一道笑着的声音说:“没想到张总居然喜欢吃甜点,一般都是小姑娘才爱吃这些。”黎川抬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吃惊地发现他竟然跟刚才和孟时书一起来的周越行有点像。略一出神,三个男人随走动变换方位,等黎川收回思绪的时候,刚才他望着放空的地方站着傅惊别,男人如有所感地往他这边看来,漆黑的眼瞳中没有任何光彩,里面酝酿着阴沉压郁,仿佛要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黎川飞快收回目光,他紧张得手心出了汗,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耳边传来那个被称为“张总”的男人爽朗的笑:“不是我爱吃,是我姑娘爱吃,天天惦记着他家的草莓布丁,今天出门之前还勒令我给他带回去一份,不敢不听啊。”他嘴里的小姑娘黎川有点印象,大概十五六岁,刚上高中的年纪。小姑娘喜欢吃甜,在他们开业的第一天就成为了店里的常客,非常喜欢草莓布丁,甚至尝得出孟时书跟他做出来的区别。之所以敢确定,是因为他们开业才没几天,客户太少,只有一个小姑娘对草莓布丁表现出了那么狂热的爱好。“我们见过”还在分析他们说话的黎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傅惊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很奇怪,明明离开江城以后黎川没有再做那些肮脏的交易,他以前就对那些富二代不屑一顾,现在不用去讨好他们,更应该嗤之以鼻才对,可是在傅惊别面前,哪怕这个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他都会感到慌张和恐惧。傅惊别仿佛是天生的上位者。黎川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快了很多,他竭力装作正常的样子,扯起僵硬的嘴角:“应该是见过的。”傅惊别已经全然忘了黎川,但他坚信自己从未来过安市,因此笃定地说:“你去过江城。”这种犹如接受拷问一般的感觉让黎川越来越心慌,他强压着心底的不安,说:“我以前在风月工作过。”他敏锐地发现,当自己提起“风月”两个字时,傅惊别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他以审视的目光打量黎川,最终收回了目光。黎川重重松了口气。那边的两个人已经选好了蛋糕,周越诚疑惑地看着明显不悦的傅惊别,问:“怎么了,谁又惹你傅大少爷不高兴了”明明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没事。”傅惊别不愿意解释,只是做出了个往外走的动作,“你先陪张总买吧,我去外面透透气。”“莫名其妙。”周越诚小声嘀咕了一句,趁张总把草莓布丁拿去结账的时候对黎川说,“没事,他就这样喜欢神神叨叨的,刚才没吓到你吧”黎川摇了摇头。周越诚为他的不搭腔感到可惜,但还是自顾自坚持着抹黑傅惊别:“嗐,其实也不瞒你说,他老婆跟人跑大半年了,心情不好,见谁骂谁。我刚才看他好像跟你说了几句话,应该没骂你吧”黎川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当听到周越诚说傅惊别“老婆跟人跑了”以后还是有点吃惊。孟时书只承认了他跟傅惊别闹了矛盾,却不肯具体说什么事,黎川虽然一直对他说不愿意说自己就不问,但心里到底是好奇的,于是没忍住套话多说了两句:“那位先生看上去又好看又有钱,他老婆怎么会跟别人跑呢”“中国……大陆上不是有句古话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看他长那样,其实私底下玩得可花了,不仅家暴出轨还打人,他那个老婆……啧啧啧,人家好惨的。”这几句话一出来,不止黎川,连旁边的张总也变了脸色:“傅总他居然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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