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楼下一人答道“是的,是陈二。外面来了两位客人,坚持要嫣姑娘相陪。”
贾嫣眉头皱得更紧,道“你没讲,我在陪客。”
陈二道“讲了,来客蛮不讲理,申言姑娘若是不去相陪,他们要捣烂咱们的怡心院。”
蔡昌义心里别扭得紧,一听此话,顿时怒吼道“岂有此理,什么人敢来撒野?告诉他们识趣一点,不然我打断他的狗腿。”
陈二哀声道“蔡公子千万歇怒,咱们生意人,惹他们不起。”蔡昌义蓦地站起,似欲夺门而去。
贾嫣急声道“蔡公子请坐,待我问问清楚。”站起身来,走出厅门,倚着廊边的朱栏,向下问道“陈二,那是怎样的两个人?是熟客还是生客?”
陈二昂上望,满脸焦急之色,敞声应道“是生客。一个贵胄公子打扮,一个身着蓝缎劲装,脸貌丑陋不堪,两人同是身佩宝剑,好像是江湖中人。”
贾嫣微微一怔,蹙眉道“江湖中人?可知他们的姓名?”
陈二道“姓仇,彼此一称三哥,一称五弟。”
蓦听来客姓氏,华云龙等不觉惊然动容,纷纷离座而包,大步走了出去。只见贾嫣身子一震,继而急声道“你快去,稳住他们,说我就来。”陈二应一声是,转身如飞奔去。
贾嫣回转身来,华云龙等已经到了门口。只听华云龙激动地道“是仇华?我正要找他。”
贾嫣焦急地道“不,你要找他不能在这里。”
华云龙目光一棱,道“那为什么?”
贾嫣优形于色,道“华公子,贱妾将你掳来金陵,已是大错,我总想保持这片基业,这也是贱妾治酒相待的真正原因。华公子,姹女教如能及早创立,对你们华家有益无害,你何必定要令贱卖为难,要使贱妾弄得不堪收拾,愧对家师呢?”她心中着急,讲起话来,已是语无伦次了。
华云龙眉头一皱,道“我并无恶意与你为难,须知仇华也是杀害我司马叔爷的嫌凶之一。”
贾嫣心情惶急,不愿听他多讲,截口接道“华公子,你若同情贱妾的处境,最好不要在怡心院与他碰面,去此一步,碰面的机会多得很啊。”
余昭南心中不忍,接口说道“华兄,我听你讲,此仇华并非那仇华,不可能都与司马大侠的血案有关吧?”
华云龙道“有关无关,现在言之过早,他二人同名同姓,属下的人数与服式又尽相同,这中间岂无道理?机会难得,小弟不能当面错过。”
贾嫣大急,道“华公子,你是在扯自己的腿么?”
华云龙瞿然一惊,道“此话怎讲?”
贾嫣急急道“实对你讲,贱妾师徒时时都在注意江湖动态,目前至少有两批人欲对你们华家不利,你若坚持要与仇华在怡心院碰面,破坏了咱们的基业,于你并无好处。”
华云龙凛然一震,未及转念,已听蔡昌义大声叫道“走啦,走啦,小云儿,将那宝剑行囊拿过来。”云儿闻言,急忙取过宝剑行囊。
贾嫣接到手中,又轻柔的递给了华云龙,抚慰似的道“华公子,你请放心,咱们师徒决不作愧对华家的事,这是家师叫我转告你的,你帮贱妾的忙,也就是帮你自己的忙,求求你,你请走吧。”
轻声软语,焦急中别有一番情意,华云龙不觉脱口道“那么你呢?”
贾嫣笑了,轻快的笑了,螓微杨,凝视着华云龙道“我不要紧,我会处理的,谢谢你。”
云儿适时接口道“三位公子,请随云儿走。”于是,华云龙浑浑噩噩的接过行囊宝剑,但觉脑际一片混沌,紧随云儿身后,由两侧绕至前院,跨上马背,施施然转回了医庐。
医庐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灯亮,余昭南一声惊呼,脱口叫道“噫,怎么回事?”
蔡昌义也道“是啊,二鼓三点,不过戌末时分,怎么都睡了?”
华云龙心头一紧,未及转念,余昭南已自策马急驰而前。三人到达庄前,只见转角掠出一条人影,轻声问道“是昭南兄三位么?”那人身法奇快,瞬眼已到眼前,原来竟是高颂平。
余昭南越奇道“颂平兄,怎么回事?舍下有了变故?”
高颂平哈哈一笑,道“没有,没有,防患未然而已。”轻轻一击掌,院门应声而开,前厅也燎起了灯火。
高颂平接道“我守前院,博生兄守后院,逸枫兄与伯母坐镇中厅,伯父四下巡视,往来接应,哈哈,守株待兔,仅仅守住了你们三位。”
忽见江南儒医出现在厅门之前,朗声接道“颂平言语欠当,你怎知没有人来?”
高颂平朗声笑道“侄儿喝了半夜的西北风,我这是讲个笑话。”
江南儒医道“讲笑话不能伤人,伤人就是挖苦,那容易结怨的,逸枫的主意不算多余啊。”
高颂平先是一怔,旋即朗声道“是,侄儿知错了。”
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位前辈春风化雨,时时不忘规戒晚辈,更难得和煦宜人,令那受教之人心悦诚服,金陵五公子追随左右,那是受益非浅了。三人早已下马,江南儒医见到华云龙手中的宝剑行囊,颇感意外的道“怎么?龙哥儿,此行没有生冲突么了”
华云龙道“有劳老前辈悬念,此行纵然未曾生冲突,晚辈却也迷惘得很。”
江南儒医惑然道“哦?究竟怎么回事?”
余昭南接口道“那贾嫣并未趋避,尚且备酒相待。”
蔡昌义对贾嫣的印象不坏,抢着接道“贾嫣对华老弟不差,她是有问必答,坦诚得很。”
江南儒医愕然道“这就奇怪了,今夜前来探道之人,莫非与那贾嫣无关么?”
高颂平双眉一挑,惊呼道“怎么?今夜当真有人来啦?”
江南儒医蹙眉颔道“二更时分,有一人影泻落东南跨院之中,那人影好似警觉自们已有防备,微一瞻顾,随即又退了回去。”
蔡昌义急声问道“那是怎样一个人?伯父怎的不将他截住?”
江南儒医道“那人身法太快,老朽赶到,他已走了,看去好像是个女子。”话声一顿,语锋一转,忽又道“反正内情不简单,咱们走,中厅去谈,逸枫与你伯母都在中厅。”身子一转,领先穿过前厅,直朝后面走去。
华云龙等面面相觑,不知来者何人,有何企图,那高颂平不觉吐一吐舌,好似为自己失言而解嘲,众人顿了一顿,方始齐齐举步,随后行去。一行人到了中厅,李博生已由后院回来,袁逸枫起身相迎,余夫人脸含微笑,朝华云龙点一点头,道“龙哥儿回来啦?此行如何?”
江南儒医接话道“诡异得紧,咱们坐下谈。”
老夫人神情一愕,道“怎么诡异得紧?”
众人分别落坐,江南儒医道“那姓贾的女子不但未走,而且各酒相待,我在东跨院,又现一个女子前来探道,等我赶去,她又走了,这中间定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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