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仔细观察下来,确实能感觉到秘境中时常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气息。
那股气息正在持续地影响着这里的一切。
植物虽然茂盛,但似乎少了继续生长的活力。
动物们行动间,也总是给人一种诡异的迟钝感。
最开始,他还以为是秘境特别的限制,如今看来,似乎并不全是。
这里,就像是一个正在逐渐衰老,忘却自我的小世界。
“所以你口中的污染是什么?来自外界吗?”
“大王称之为认知污染。”
对于林生这位“使者”,长老似乎知无不答。
“之所以推断是来自外界,是因为这股力量并非仙术,反而带着外界那种扭曲疯狂的力量。那种力量正在缓慢地渗透秘境,影响所有生灵的心智,轻则做噩梦,重则失去理智,甚至变成另一种存在。”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
“黑斧部落,就是守护我们秘境数个入口的族群之一,他们原本是世代生活在秘境入口万窟山中的山民族,但在多年前,他们率先出现了异变,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身上出现了污染,逐渐变得痴傻和野蛮。为了避免污染在秘境中扩散,大王不得不将他们隔离在秘境之外。”
云千裘倒吸一口凉气。
“乌拉他们原来也是秘境中人……”
“是的。”
长老点头道。
“大王心系子民,没有抛弃他们,而是让他们担任起守护圣地的职责,定期它也会派我们的人给他们送去维持生计的食物和药品,但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林生想起了乌拉画在地上的简笔画。
那些歪歪扭扭的小人和老鼠。
也许那不是在乱画,而是对方残存的记忆在试图表达什么。
“所以秘境将入口封闭起来,是为了防止那些可能来自外界的污染再次进入?”林生推测道。
“正是!”
长老赞许地看了林生一眼。
“使者果然聪慧,大王为了隐蔽此处,在外面设置了多重结界,除了我们秘境中人,只有通过特定仪式、由圣兽引导才能安全进入。擅自闯入者,大多会迷失在万翠谷里。”
云千裘一拍脑袋。
“那我当年是怎么进来的?”
长老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根据记录,你是唯一一个没有通过仪式就进入秘境,然后又安全离开的人类,而且你离开的那天,正好是圣物失窃的日子。”
“我真的没偷东西!”
云千裘急道。
“我就记得一寸仙人教了我两个法术,然后我就走了……”
“一寸仙人现在在哪里?如果找得到他,或许能替她证明什么。”
林生问道。
长老沉默了。
“很可惜,她所说的仙人,就是貂族中人,他早已经失踪了。就在教完她法术之后不久,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林生也有些头大。
此刻几乎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云千裘,但又缺少了关键证据。
林生不禁陷入沉思,如果云千裘真的偷了圣物,不知那个所谓的大王是否还能帮自己救回叶响,眼下,他必须在其中把两方的关系尽可能维系好。
“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眼下她记忆丢失,如果你们愿意把这些信息说得明白一些,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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