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需要循环。”梅小E解释,“善意输出后,需要接收者反馈的感恩、模仿、传播,才能形成‘善的增强回路’。但你们切断了最近的回路,善意能量出去后回不来,就像只呼气不吸气,最终会窒息。”
阿福盯着那幅因果图,嘴唇颤抖:“那…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喧哗。
“阿福!你家的牛跑出来踩了我家菜园!”一个粗嗓门喊道。
阿福脸色一白,慌忙跑出去。
梅小E跟在后面,看到院外围了七八个村民,领头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指着菜园里凌乱的蹄印怒骂。
“对不住,赵叔,我这就…”阿福习惯性地要道歉赔礼,但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话卡在喉咙里。
赵叔冷笑:“赔?你拿什么赔?你家连自己都吃不饱!”
围观村民中有人小声嘀咕:“以前他家多风光,现在连头牛都看不住…”
“活该,当年我娘病重去借点钱,他爹直接关门…”
“听说还把钱送给外村乞丐,真是傻子…”
恶意在凝聚。
梅小E清晰地感知到:那些话语不只是抱怨,而是在叙事场中凝聚成新的“诅咒纤维”,正蜿蜒着爬向阿福家那扇榆木门。
她正要开口干预,突然——
“赵老三,你吼什么吼!”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人群分开,一位拄着拐杖、白发稀疏的老太婆颤巍巍走来。梅小E感知到她意识的色彩:浑浊但坚韧的深褐色,像老树根。
“王阿婆…”赵叔气势稍减。
王阿婆用拐杖敲地:“二十年前发大水,是谁划着筏子把你们一家五口从房顶上救下来的?是阿福他爷爷!你爹当时抱着阿福爷爷的腿哭,说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现在为几棵菜吼他孙子?”
赵叔脸涨红:“那是两码事…”
“一码事!”王阿婆瞪眼,“人不能忘本。阿福家是做了些糊涂事,但他爷爷救过半个村子的命!这情,你们都不记了?”
人群安静下来。
梅小E敏锐地感知到:王阿婆的话语在叙事场中激起了涟漪。那些“诅咒纤维”的蔓延速度减缓了。
但还不够。
因为阿福自己低着头,轻声说:“王阿婆,赵叔说得对,是我没看好牛,该赔…”
“赔什么赔!”王阿婆突然转向阿福,拐杖重重敲在他小腿上(不重,但象征性),“傻小子,你以为赔钱就完了?你缺的不是钱,是心!”
她指向围观的村民:“你看看这些人,哪个没受过你家恩惠?哪个没被你爹你爷爷伤过心?你以为诅咒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你们自己把人心推开,推到凉了、硬了、变成石头砸回来了!”
阿福呆立当场。
王阿婆喘了口气,语气稍缓:“老僧人说换铁门,我琢磨了三天,想明白了——铁门不是挡人的,是提醒你:门里门外都是人,你要学会‘开门’,不是开门板,是开你的心门!”
叙事场剧烈震动。
梅小E的第七盏灯大亮——她看到了!王阿婆这番朴素的话,无意中触碰到了叙事法则的核心:诅咒的解除不是靠外在仪式,而是靠内在认知的转变。
但还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让认知转化为行动的契机。
夜深了,阿福坐在榆木门前,看着满天星斗。
梅小E坐在他身边,没有说教,只是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想王阿婆的话。”阿福抱着膝盖,“她说得对…我从小听爹说,帮人要帮得‘干净’,不拖泥带水。所以我也学着他,只帮那些帮完就再也见不到的人。我觉得这样高尚。”
“但高尚有时是另一种傲慢。”梅小E说,“当你只帮远方的人,潜台词是:‘你们这些身边人不够纯洁,不配接受我无条件的善意’。”
阿福浑身一震。
“我不是说我爹…”
“我知道。”梅小E看向星空,“但叙事法则不听辩解,它只记录结果。结果就是,你们家族用善行建起了一座高塔,却把塔基周围挖空了。塔再高,终会倒。”
她伸手,量子光笔在掌心浮现,化作一个小小的光之沙盘。
沙盘里浮现出村子的微缩模型,阿福家的院落是核心。
“看,如果我们用第七意识重写这个叙事——”
她手指轻点,沙盘变化:
第一重改写:认知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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