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昏黄的灯光从角落里泄出,勾画出一片沉静的氛围。地板上铺着旧式的木地板,墙上挂着几幅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物模糊不清,却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桌子上放着一盆已经有些枯萎的盆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和书本的气息。屋子里的一切仿佛都在默默诉说着她的孤独与怀念。
“静茹,她现在在哪里?”何雨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入主题。
中年女人看了他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但她最终还是开口了:“她……走了。几个月前,她说要去找寻一些东西,去找她自己。”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找自己?那是什么样的理由?他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心中那份不安,却如潮水般涌来。
“她怎么走的?”他终于问。
“她说,她想要去一个更安静的地方。”那女人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是在回忆,“她一直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或者是迷失了。她想找到自己的方向。”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窗外的景象,远处的景色似乎逐渐模糊了起来,陷入了无尽的空白。梁静茹的离开,对于他来说,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丢下这一切,去寻找她的“自己”?她难道就不曾想到他吗?想到那个曾经陪她一起走过漫长岁月的男人吗?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他声音低沉,几乎带着一丝哀求。
“她没有告诉我。”那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只是说,等她回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会回来的吗?”何雨柱忽然开口问道,语气中透出一种渴望,一种难以抑制的期待。
那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望着他。她的眼中似乎有些东西在暗涌,却终究没有言语出来。
何雨柱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梁静茹的离开,可能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深刻的挣扎。而他,作为曾经的爱人,是否还能挽回这一切,早已不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那层薄薄的窗帘,他看见院子里的池塘依旧静静地倒映着天空的颜色,树影轻轻摇曳,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然而,在他心底,那份关于梁静茹的记忆,却在一点点地模糊,逐渐消逝。
“我……我能去找她吗?”他回过头,看着那女人,声音有些颤抖。
“你可以。”那女人的眼睛微微红了,显然是忍住了什么情感的涌动,“她并没有说不愿意见你。”
何雨柱缓缓点头,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夕阳的余晖依旧洒在他的身上,然而他的心,却如同这院落中枯萎的花朵一般,慢慢枯萎,慢慢凋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但他清楚地知道,只有找到梁静茹,才可能解开这一切未解的谜题,才能重拾那些早已遗失的片段。
何雨柱走出四合院时,头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人被从那片温暖的光阴中猛然抽离,丢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似乎连指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提醒他,这个世界不再是他熟悉的模样。他不敢再去想梁静茹,怕一旦想起她的笑容,那种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的情感便会再次汹涌而至。
他深吸了一口气,街道的风掠过他的脸庞,有些冰冷,却不及他内心的寒意。步伐没有停下,他没有方向,只是沿着那条熟悉的街道走,走得越来越远,直到进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胡同。
他的心中不断回响着几个月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他还以为一切能如过去一样平静下去,彼此依赖,依旧是那个他可以依靠的港湾。
可是,静茹突然说她要走了,去找她自己。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愤怒,还是心痛。她告诉他:“雨柱,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我要离开,去找一个能让我呼吸的地方。”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他们曾经共同经历过的一切,突然就变得不再重要。那时他强压下内心的愤怒,强忍着不去责怪她,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痛苦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她是否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何雨柱站定在一处拐角,闭上眼睛,回想起那晚她的眼神。
“静茹,你到底怎么了?”他再次在心底问自己,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空气仿佛在凝滞,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那晚,梁静茹和他最后一次面对面。她坐在窗前,透过玻璃望向远处的街景,眼神空洞而又迷茫。那时的他,像是被突然袭来的暴风雨打击得无法喘息。
“我不明白,”何雨柱咬着牙,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平静,“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不管怎样。”
梁静茹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她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害怕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害怕继续留在这里,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何雨柱沉默了许久,他知道她的痛苦,可是这种痛苦却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无力。她的声音柔和,却夹杂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像是一个早已崩溃的人,却还在坚强地维持着她最后的理智。
“你想逃避吗?”他忽然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怒气。那一刻,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委屈与不解瞬间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洪流。
梁静茹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眼神如同被浓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沉默的样子让何雨柱心中一阵阵的难过与焦虑交织,但又觉得自己的心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紧紧地拉扯着,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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