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想了半天,才说:“难怪……不但有人长年对他进行诬告、攻击,还有人故意在各种场合嘲笑和奚落,连m先生合作了十几年的电视台,也在他生日当天侮辱他!钱能通神,现在我才明白,也只有这么庞大的组织,才有这种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支撑,太可怕了……可那个纹刺眼睛的男人盯我干什么?怀疑我是m先生的朋友,也要下手?”
“下手倒不至于,”仇老师笑了起来,“黑暗会要对付的都是那种优秀的艺术家,和一心要帮助他们对抗黑暗会的人,你这两条都不符合,所以别怕。那男人既然能被你抓到,应该只是组织里最低级的小喽罗,负责打探你的底细,只要你不再跟m先生接触,或者参与他的事,而且已经回到泰国,应该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
提到m先生有很多拥护者,方刚就说了m先生送给自己一套限量版电视剧的黄金dvd碟片,还有签名的。仇老师忽然把音调提高:“你说什么?是不是那套文莱公主给m先生出版的剧集?全球限量发行五百套的那个?外盒是红木的?”
“你这个也知道?”方刚问。
仇老师说:“不要逗我,是不是真的?”方刚失笑,说这有什么可撒谎,如果不是他亲手送给我,我都不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
“真是什么人有什么运气!”仇老师非常很气愤,“居然送给了你,不就是一个牌商吗,又没长着三只眼睛,凭什么送你?那么珍贵的东西……唉,老天真是不长眼睛!我也是他的忠实观众,为什么没这个命?”
方刚问:“你不用这么夸张吧,有什么了不起?”
仇老师生气地告诉他:“那可是全世界唯一由皇室成员给艺术家出版的唱片或剧集,外盒都是文莱本地出产的珍贵百年红木制成,碟片也是24k黄金的,在德国压制,非常珍贵,而且你这个还有亲手的签名,对了,签的什么内容?”
“写了这么几句,送给方刚,能真心交流的人,比黄金还要珍贵,你最忠实的朋友m某某。”方刚腾出右手,打开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那套碟片的木盒,拿出画册翻开,边看边念。
仇老师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只叹着气。
方刚问:“又怎么了?这两句话也有什么问题吗?”
仇老师说:“你去香港认识他,怎么就会送你这些东西,签这些内容?说实话,是不是有生意往来,还是你救过他的命?”方刚哈哈大笑,说你真聪明,没有生意往来,只是那天我去香港谈客户,遇到有好几个人在路上攻击从车里出来的m先生,说他是恋童癖,还用石头砸他。我过去把他推开,也算救命吧。”
“怪不得,”仇老师说,“还以为他找你请过佛牌!”
方刚问:“这套黄金碟片很贵吗?他说是为了感谢我才送的。”
仇老师回答道:“这么说吧,两年前我在一个收藏品论坛上看到有人转让,急用钱。有人出两万人民币,但那人没卖,说太白菜价了,不能出,那可是没签名的。”方刚很惊讶,两万都没卖,而且还没有签名,那自己手上这套岂不是更贵。
忽然,方刚再发问:“我说万事通,你说的什么黑暗会,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编个故事来消遣我吧?”
仇老师说:“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走了?好心科普给你,却怀疑我编故事,真是浪费时间。好了,我的卡是双向收费,给我省些钱吧,你自己上网多搜搜就知道!”方刚笑着正要再问什么,仇老师已经把电话挂断。
再打给老谢,他却表示不知道黑暗会这个名字,连听都没听过。再打给杨秀发,他正在黑龙江哈尔滨看房子,两人打算买个带花园的一楼。听方刚问,杨秀发说:“以前上网看新闻的时候见到过,可没咋关注,咋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方刚回答。
开车路过一家商场,方刚看到外面有卖电脑的大广告,就也想买一台,心想以后也可以在网络上卖佛牌、查资料,但又想自己是个完全的电脑盲,杨秀发和仇老师这两个懂电脑的人也已经不在泰国,想找电脑通恐怕没那么容易,于是只好打消,而是又找了家网吧,看上去很有档次,居然是开在咖啡厅里的,非常有情调,价格也贵些。方刚从来不喝咖啡,总觉得那东西有股猫屎味,但看到这网吧环境安静,没人打扰,也就进去了。
因为在泰国的华人众多,所以泰国的公共电脑网络里都有中文搜索引擎和中文输入法。在咖啡厅服务生的指导下,方刚勉强学会在中文搜索引擎中用汉字拼音打字,他费力地用一阳指输入“黑暗会”三个字,再点击“搜索”按钮之后,出来很多结果,其中最上面那条写着“关于黑暗会的资料大全,慎入”的标题。
“为什么要慎入?”方刚忍不住问服务生。服务生解释说网络上的贴子都这个习惯,把标题故弄玄虚。
方刚问:“我点开不会电脑爆炸吧?”服务生笑起来,说当然不会。人都有好奇心理,你越写“慎入”就越有人想看。方刚心想,现在的人真他妈精通心理学,确实如此,现在我就很想点进去看看。
这是一个香港论坛,在泰国上网不用翻墙,各国网站都能逛。方刚看到,在这个论坛里,网友们谈论的全都是些千奇百怪的话题,如“希特勒的前世今生,他并没死,而是在南极”、“中国有多少蜥蜴人”、“制造地球的外星人又回来了”、“你知道有多少世界名人都是机器做的”之类。
方刚很好奇,但他链接到的这篇文章,是专门来用介绍“黑暗会”的资料,开头说的跟仇老师差不多,只是更加详细,两百年来的发展史都有,目前控制了多少个国家的娱乐产业,怎么控制的,渗透到什么程度,都有哪些大公司已经成为黑暗会的傀儡,都写得十分清楚,比如著名的美国唱片公司“索尼音乐”和电影唱片双巨头“华纳公司”就是。
文后还列举出了几十年来大家所熟悉的艺术家,哪个已经加入黑暗会,跟邪恶势力达成协议,而哪位坚守底线不同意,又说了原因。同意的基本一帆风顺、事业向上,而不同意的那些,要么事业陷入低谷,要么患上奇怪的疾病,要么终生遭到打压,要么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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