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顶部用青条石和稀罕的水泥牢牢的箍住,墙壁依旧用的青条石,石条间的封土用的是三合土,地上铺着青砖,因为地面有些渗水的缘故,青砖上还铺了一层垫高了的木架板。
郭继修冲进地窖后就锁了门,他捋起袖子,从墙上取下一根挂着的黑色皮鞭,嘴角咧开却一声不吭,整个人透出一种兽性的狰狞。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地窖里这间屋子中,被浸水的牛筋死死捆绑住手脚在一个木架上的**女子。在松脂油灯的噼啪爆响中,昏黄的光线把女子那裸着的**染成了橙黄。
郭继修拽住辫梢,用力的镫了镫手中发着黑色油光的皮鞭。
那皮鞭里绞着些马尾,三尺多长,儿臂粗细。
随着郭继修开始发泄,疯了一般使劲的抽打着这个被裸身绑在木架上的女子,那女子口中被塞了麻桃,又被人使布条束紧了口,只能发出呜呜嗷嗷得凄惨嚎叫,眼泪哗哗地向下淌着。那粗大的绞股皮鞭本就是浸透了桐油和人油人汗,黑的发亮,没几下子就沾上了血,抽在那雪白颤抖的**上,更是噼啪作响,可怕的声音回荡在地窖里,无比的瘆人!
韦国福这里得胜收兵,志得意满地回到守备衙门,立刻命亲兵牵骡车将三姐儿送去姚梵的店铺里。
韦国福自己则跑进衙门后院自己屋里,从床头箱子里取出个一尺来宽的大朱漆匣子打开,数起了手头积攒的银票。他盘着腿挂在床边,一边数一边对着银票自言自语:“这边付了郭家一千五百两赎身银子,可有点亏第16章郭家庄
本,回头得把这帐目说与姚梵知道……”
话说姚梵从上午给韦国福送去银子,刚回来店铺中,贺万年就急急地赶了过来。
“姚兄,听说你和那郭家起了龌龊?”
姚梵轻描淡写地道:“我已经使了银子,韦守备去帮我要人了。”
贺万年劝解姚梵道:“姚兄,古话说的稳妥,民不与官斗,尤其是咱们做生意的,到哪都讲究个和气生财。那郭家和当官的勾连甚深,家里又是几朝为官,兄弟何必为个女子去和他怄这个气。”
姚梵佯怒道:“那个郭继修是郭家现在的当家吧?他今天可以爬到我头上拉屎!明天岂不是要我的命!我是为了不被他踩死,才花银子找韦大人主持公道,这一来二去可真是亏大发了!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又何必如此强硬。贺兄你可千万别觉得我是在怄气,我告诉你,这事不简单。”
姚梵觉得,如果自己不说的严重些,贺万年估计不会重视。
“贺兄你想啊,咱们商号刚开张这姓郭的就来给我颜色看,明摆着是要试探我的软硬,如果我软他肯定就要来搞我,这就好比两军交战,可不能上来就输了。”
贺万年开始迟疑了,小声道:“不是为了个女子么?怎么闹的像是不死不休一般……”
姚梵继续鼓吹道:“贺兄,你要学会透过表象看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若真是仅仅为一个女子,这姓郭的为何不与我商量,求我让给他呢?这桩事情上面,碍于面子只是表象罢了,他的真实意图是要让我明白,此地谁说了算。”
贺万年眼睛一亮,像是听见什么新鲜话一般,口中喃喃的复述道:“透过表象看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这话极有道理。”第17章恒利
【17】恒利
贺万年本要来劝姚梵,如今反被姚梵带进了沟里,思忖着,倘若姚梵被针对,那岂不是等于针对自己么?
姚梵见贺世成动摇,心中暗喜,继续拽着贺万年歪斜的思路乱跑:“贺兄你可有办法搞死这郭家么?我怕这次惹毛了这个地头蛇,回头哪天我不注意就会被他算计,要是被这地头蛇咬上一口,岂不恶心死你我二人了。”
贺万年现在被姚梵的郑重其事闹的已经糊涂了,心说这难道真的不是一次争风吃醋?真的是郭家要给外来的海商一个下马威?
可贺万年毕竟老成,姚梵要把他鼓动起来却不容易,迟疑半晌后,贺万年字斟句酌的劝道:“姚兄,既然你已经使了银子,想必以韦大人的官威,一定能要回人来,我看这后面,还是别折腾了,只要小心提防着那郭家便是。”
姚梵知道,说服别人的关键在于自己是否够坚决,他摇摇头:“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虽说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可要是结上了,就必须分个死活出来。这郭继修我打听了,是个强横的主,他见我是新来乍到的,势必不会与我干休。我要是妥协投降,下场或许就是一个死字。”
贺万年见姚梵这样说,茫然坐了半晌,在他的当铺生涯中,虽然也有过商场暗斗,可都是按照规矩的竞争,从来没出格过,更没和本地的大家族发生过重大冲突,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一次都没有。
可是贺万年细细思量郭继修此人的名声和以往传闻,又想想姚梵说的“透过表象看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心里斟酌之后,他觉得姚梵的话确实有道理。
“这是个选边站的问题!”贺万年心里一咯噔,当即飞快的拿定了主意。说道:“我与姚兄既然合作这样大的买卖,理所当然同声共气。姚兄说的在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做生意虽然讲究和气生财,可也不能任着别人蹬鼻子上脸,如今咱们已然得罪了郭家,那今后确实是要防着他、惦着他、探着他。”
姚梵仔细琢磨贺万年的话,心说这中国的生意人,虽然都是满口信义,可到底还是秉持实用主义的。而自己的说服拉拢,也确实起到了作用,贺万年的态度毫不暧昧,完全倒向了自己。
“贺兄所言正合我意。你贺家在本地的关系深,还请你通知族人,以后多留意着郭家,要是有机会,咱们就狠狠往死里踹他一脚。话说回来,贺兄昨晚对我欲言又止,是不是那时候你就知道春眠堂出了事?”
贺万年脸一红,并不正面回答,绕弯子说道:“不瞒姚兄,第17章恒利
【17】恒利
贺万年本要来劝姚梵,如今反被姚梵带进了沟里,思忖着,倘若姚梵被针对,那岂不是等于针对自己么?
姚梵见贺世成动摇,心中暗喜,继续拽着贺万年歪斜的思路乱跑:“贺兄你可有办法搞死这郭家么?我怕这次惹毛了这个地头蛇,回头哪天我不注意就会被他算计,要是被这地头蛇咬上一口,岂不恶心死你我二人了。”
贺万年现在被姚梵的郑重其事闹的已经糊涂了,心说这难道真的不是一次争风吃醋?真的是郭家要给外来的海商一个下马威?
可贺万年毕竟老成,姚梵要把他鼓动起来却不容易,迟疑半晌后,贺万年字斟句酌的劝道:“姚兄,既然你已经使了银子,想必以韦大人的官威,一定能要回人来,我看这后面,还是别折腾了,只要小心提防着那郭家便是。”
姚梵知道,说服别人的关键在于自己是否够坚决,他摇摇头:“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虽说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可要是结上了,就必须分个死活出来。这郭继修我打听了,是个强横的主,他见我是新来乍到的,势必不会与我干休。我要是妥协投降,下场或许就是一个死字。”
贺万年见姚梵这样说,茫然坐了半晌,在他的当铺生涯中,虽然也有过商场暗斗,可都是按照规矩的竞争,从来没出格过,更没和本地的大家族发生过重大冲突,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一次都没有。
可是贺万年细细思量郭继修此人的名声和以往传闻,又想想姚梵说的“透过表象看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心里斟酌之后,他觉得姚梵的话确实有道理。
“这是个选边站的问题!”贺万年心里一咯噔,当即飞快的拿定了主意。说道:“我与姚兄既然合作这样大的买卖,理所当然同声共气。姚兄说的在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做生意虽然讲究和气生财,可也不能任着别人蹬鼻子上脸,如今咱们已然得罪了郭家,那今后确实是要防着他、惦着他、探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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