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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问：买主姓甚名谁？

葛三还沉默。

至于成员，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问：手机真扔河里了？

答：对啊，你们陈队长不是知道吗？让他去捞呗。

问：你们团伙有几个人？我提醒一句，坦白从宽。

答：不用问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计划的。

问：我再问一遍，他们的网名是什么？

葛三仍是沉默。

三个部分，每到关键处，葛三一并缄默。

&ldo;他就仗着我们对他的信息掌握的不多，一个劲地装死，&rdo;小幺说道，&ldo;不过他的防线已经乱了，等明天小罗查清他的来路，再多问几遍肯定能问出线索来。&rdo;

小幺讲的在理，但时间对他们来说至为重要，能早一秒就是生与死的区别，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小罗撒网的数据上，现在葛三的思路正在疲软期，得抓紧审才对。

小幺把审问记录交给陈牧：&ldo;手机还捞吗？&rdo;

既然小罗查过手机号是临时办的，那就说明想用联系方式顺藤摸瓜是行不通了，而且陈牧认为葛三早把存储卡毁了，他那么急着让他们去捞，不过是想耍弄他们，再说鸭子河河水湍急，打捞一个手机或芯片，比登天还难，他知道他们做不到。

&ldo;手机的事不用查了，&rdo;陈牧说道，&ldo;这儿暂时没你们的事，去睡吧。&rdo;

陈牧和王韶峰接替过小幺和小罗，进了审讯室，审讯室在办公室的最里面，房间不大，十来平米，三面是墙，另一面装着单反玻璃，葛三坐在桌子后面，翘着二郎腿，因为乏困，眼皮耷拉着。

陈牧和王韶峰一言不发地坐在对面，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葛三先沉不住气了：&ldo;什么意思啊，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呢？&rdo;

这是个好兆头，两人行所无事，不答不问。

葛三眯起眼睛：&ldo;你们就打算坐上二十四小时，然后把我放了？&rdo;

&ldo;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还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就先不说刀片和枪的事，知道刑事拘留最长多少天吗？&rdo;

一般来说，公安机关会对嫌疑人进行刑事拘留，三日后提请检察院批捕，但也可以视情况往后延长一至四天，这样一来，检察院一般会在七日内决定是否批准逮捕，而对葛三这种重大嫌疑分子，提请批捕的时候可以延长至一个月，也就是说可以扣他三十七天。

王韶峰打开电脑，转着手里的水笔：&ldo;咱们有的是时间朝夕相对。&rdo;

&ldo;我可不想和两个男人相对，多无趣啊，还是刚才那小姑娘有劲，或者白天那个妞也行，南方姑娘啊，嫩白嫩白的，身体软乎，花钱都难买到，我说警察同志啊，你们真是坏人的好事啊，要不是你们追着不放，我早弄她了。&rdo;

王韶峰截断葛三的下流话：&ldo;别做白日梦了，人家看不上你。&rdo;

&ldo;看不上有什么关系？能上就行了，一个女人，抓住一顿毒打，保管让躺就躺，让翻身就翻身……&rdo;

&ldo;我说你……&rdo;王韶峰听不下去，想让葛三住嘴，被陈牧用眼神挡住了。

陈牧让王韶峰不要讲话，随葛三怎么说，嫌疑人话痨可比沉默好多了。

&ldo;陈牧警官，没错吧？&rdo;葛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陈牧道，&ldo;其实你们没有证据吧？不然还跟我玩心理战？不过我理解陈警官恨我的原因，毕竟陈警官的父亲是被文物走私犯打死的，考虑到丧父之痛，我又差点成为其中一分子，这个锅我愿意背，陈老警官虽然一辈子没什么成就，但最后死在了罪犯手里，虽死犹荣嘛。&rdo;

&ldo;操……&rdo;王韶峰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欲冲向葛三，被陈牧紧紧拉住。

葛三的这一招叫刺激情绪法，本应是陈牧他们用到他身上的，现在却被葛三先发制人了。

☆、第14章心藏软肋

葛三佞笑：&ldo;陈警官，我要是你，肯定用绳拴住王警官，这架势太吓人了，现在国家不让刑讯逼供了，这不是让你犯错误吗？&rdo;

王韶峰&ldo;啪&rdo;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指着葛三说：&ldo;趁现在还能笑出来，多笑几下，我他妈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rdo;

葛三斜着眼看向陈牧：&ldo;这算要挟我吗？&rdo;

&ldo;你放一百个心，我们是警察，只讲事实依据，不然随便你告，我父亲确实是被文物走私犯害的，但冤有头债有主，是谁的事，就是谁的事，有罪恶就有牺牲，从入职第一天起，我就明白这个道理，我想我父亲也是一样，&rdo;陈牧态度平和，娓娓说道，&ldo;我只是遗憾为人子不能尽孝，你别学我。&rdo;

葛三被陈牧的从容惊到，抓了抓下巴，手指在桌上轻敲着。

葛三思想有异动。

陈牧不确定哪句话勾起了对方的心境，随即从位置上站起，绕到他背后，言辞恳切：&ldo;想家吗？&rdo;

葛三惊愣了一会儿，没想到陈牧会这么问，拧出一丝鄙夷的笑，带着一贯的冷漠：&ldo;不是告诉你们我是孤儿吗？&rdo;

陈牧不紧不慢：&ldo;今天有位老伯打来电话，说想探视你，听语气还挺急，但因为不合规矩，被我给拒了。&rdo;

葛三轻视地笑：&ldo;套我啊？什么老伯？他们会知道你们抓了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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