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洒下,均匀而又凝重的颜色,繁华逝去的寂静笼罩着整个世界。
柳生彦来到程悦家门口,只是站着,像很久很久前一样。
&ldo;你怎么在这?&rdo;
柳生彦一惊,转过头去,&ldo;你不在家?&rdo;
程悦点头,&ldo;出去买东西的。&rdo;
柳生彦点头,&ldo;上次的事,对不起。&rdo;
程悦静默了会儿,&ldo;都过去了,还说干什么。&rdo;
柳生彦看着若无其事的程悦,眼神中流露出的悲哀令人无法置信。
&ldo;你听我说,只要听我说就好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或是其他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rdo;
程悦愣怔地看着柳生彦,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无助的表情,&ldo;你说。&rdo;
&ldo;我后悔了,我不想放手了,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握着,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你说过的,想听我唱歌,对着很多人却只是唱给你听……所以,我努力的,只是希望你的眼里能再看见我……&rdo;柳生彦的眼神里闪着温柔的光,像是在叙说很美好的事情,却也是不容忽视的悲哀。
程悦的眼睛红红的,笑了笑,&ldo;柳生彦,不要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你!是你先放手的,是你!&rdo;
&ldo;对不起……&rdo;
&ldo;我不要听对不起!&rdo;程悦吼道,&ldo;谁都和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就有用吗?&rdo;
柳生彦看着程悦,不语,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悦冷静了一会儿,开口道:&ldo;我累了,你放过我行不行?&rdo;
&ldo;如果你可以幸福的话,我放手也没关系的。&rdo;柳生彦眼中的神色一下子灭了。
程悦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很用力,&ldo;我很幸福,只要没有你我就幸福……&rdo;阿彦……我真的曾经以为,只要时间久了就可以忘记你的……我真的以为我什么都能放下的……
程悦蹲了下来,&ldo;我都快说服自己忘了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你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么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显得你很了不起是不是?……&rdo;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柳生彦抱住了程悦,他能感觉到她在颤抖,&ldo;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rdo;
&ldo;那,请你不要再出现,永远不要。&rdo;程悦的声音很冷,冷到骨子里的冷。
柳生彦渐渐松手,离开。
程悦看着他车灯越来越远,才站了起来,麻木的双脚和冰冷的双手,混乱的脑子,甚至理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ldo;这样也好……对大家都好……对大家都好……&rdo;
第39章
夏天的气息愈发的浓重,阳光放肆地直射着大地,蝉鸣初现。
&ldo;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这么闷闷不乐的?&rdo;涟子坐到了程悦身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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