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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克南：&ldo;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加林现在又不在，看能不能挽回这个局面……&rdo;亚萍：&ldo;克南，你真是个……好人。&rdo;

高玉智办公室。玉智正在打电话：&ldo;喂……是的，是的。我是高玉智……我侄子高加林走向后门参加工作的事，情节很严重，揭发材料我也看见了……噢噢，请一定按原则把他清退回去……噢噢……&rdo;县委书记办公室。书记正接电话：&ldo;……我们会按原则处理的。&rdo;

县委会议室。正在开常委会。亚萍父亲也在座。

景若虹和其他列席人坐在沙发后面的椅子上。

县委书记正在讲话。县委书记：&ldo;……这件事就议到这里。就按调查组的意见办，撤销高加林的工作和城市户口，很快送回其所在大队……&rdo;景若虹嗫嚅着插话：&ldo;……高加林同志工作很不错，也很有才能……是不是可以用雇用的方式继续让他留下工作呢？……&rdo;

县委书记：&ldo;不行不行！这件事社会影响太大了，很快办清手续，让他回队去……&rdo;

县委书记继续讲话：&ldo;……县劳动局副局长马占胜同志多次走后门搞不正之风，撤销其领导职务，调出劳动局，等候人事部门重新分配工作……&rdo;

打字机乒乒乓乓地响着。

打字机打出了：&ldo;关于高加林走后门参加工作的通报……&rdo;马占胜在看通报，一副沮丧的样子。

克南妈在看通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亚萍在看通报。看完后，她一下扑在床上哭了。

第12节

白天。亚萍父亲的办公室。亚萍父亲和亚萍正在谈话。

亚萍父：&ldo;……所以，感情归感情，现实归现实，你还是应该……&rdo;亚萍：&ldo;你让我去和加林断关系吗？&rdo;

亚萍父表示是这个意思。

亚萍：&ldo;不，爸爸，我喜欢他！我们才刚刚开始恋爱……&rdo;亚萍父：&ldo;萍萍！这种事情不能任性了！如果不能在一块生活，迟早总要断的。早断一天更好，痛苦就会少一些……&rdo;

亚萍：&ldo;永远不会少！我永远会痛苦的……&rdo;

亚萍父叹了一口气说：&ldo;本来你和克南好好的，我在南京把工作都给克南联系好了，想不到一下子出来个高加林！那小伙子不是在农村有对象吗？听说为了和你好，把人家那个姑娘抛弃了，这很不道德嘛！……你们现在把事情完全搞颠倒了。所以，现在应该把颠倒了的再颠倒过来！你和克南……&rdo;亚萍大声喊：&ldo;现在你别提克南的名字！别提他的名字……&rdo;亚萍父：&ldo;萍萍！你……&rdo;

他痛苦地坐在了圈椅里。

白天。汽车站。加林挂着旅行袋，兴致勃勃地出了候车室，来到街道上。

三星的拖拉机正好开过来，看见加林，便停在他身边。

他让加林坐上来。三星帮加林把提包放好。

加林坐在驾驶室里。拖拉机吼叫着向县委开去。

县委大门口。加林从驾驶室跳下来。

三星把提包递给他。加林：&ldo;咱村村和我们家没啥事吧？&rdo;

三星坐在驾驶楼，说：&ldo;没……就是……巧珍前不久结婚了……&rdo;加林一下惊呆了，问：&ldo;和谁？&rdo;

三星：&ldo;和马拴。&rdo;三星看加林脸色不对，说：&ldo;你在……&rdo;

三星开着拖拉机走了。

加林痴呆呆地立在县委大门口。

白天。加林办公室。加林正看那份通份。景若虹站在一边。

加林把文件扔在一边，沮丧地低下了头。

景若虹：&ldo;……我在会上提出，要想用雇用的形式把你留下继续工作，可是……加林，你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你一定想开些，人一辈子总要经历一些坎坷的。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噢，听说这事是克南妈揭发的，克南反对他母亲这样做，母子俩还吵了一架……&rdo;

加林呆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白天。加林的办公室。

他在地上转圈圈走。他掏出烟，又把烟扔掉。

他掏出火柴盒，又把火柴盒扔掉。

火柴撒了一地。他蹲在地上一根一根拣火柴……

白天。加林的办公室。

加林和克南谈话。克南：&ldo;你现在一定很恨我……&rdo;

加林：&ldo;不，你应该恨我。&rdo;

克南：&ldo;你现在心里小看我，认为我张克南是个小人！&rdo;加林：&ldo;不，我了解你……实际上，就是你本人写信揭发我，我也可以理解，因为是我首先伤害了你……你即使报复我，也是正当的……&rdo;克南：&ldo;你是一个有血性的人，尽管咱们性格不一样，但我一直很尊重你。我现在仍然尊重你……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你……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亚萍也在痛苦……我不愿意你们痛苦……&rdo;

加林：&ldo;你更痛苦！现在让我们结束这个不幸的局面吧！你和亚萍仍然恢复你们的一切。我现在请求你的，就是能谅解我已经给你造成的痛苦……&rdo;

克南：&ldo;不！尽管我喜欢亚萍，但亚萍实际上是喜欢你的……&rdo;加林：&ldo;但我实际上真正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我已经决定了，我自己会主动和亚萍断绝关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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