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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徐阳回到和赵平的住处，饭菜依然摆桌上，赵平躺沙发里睡觉。徐阳看看饭菜，看着赵平，他心里真的是有疼的感觉…赵平醒了：&ldo;我等你回来…觉得又累又困，睡着了…&rdo;

&ldo;你一点饭都没吃？&rdo;徐阳问。

&ldo;不想吃，不饿。&rdo;

&ldo;肯定是太紧张了。我也没吃好，也真是不饿。&rdo;

徐阳说着把桌上的剩饭处理了，把碗放到水池子里，赵平过来开始刷碗。徐阳也擦完桌子，他从身后抱住赵平：&ldo;不用刷，明天我回来再刷吧，陪我睡觉…&rdo;

赵平笑了，他洗了手，回身抱住徐阳：&ldo;你妈在的时候，我是不是显得很笨呢？看你妈和你吵的时候，我吓得…干着急不知道怎么办…&rdo;

&ldo;我妈在我回来之前问你什么了？&rdo;

&ldo;就是问工作，问我以前干什么的，还有家里…还有跟你怎么认识…她一点都不记得我给你们家搬过家…&rdo;

&ldo;你跟她提了？&rdo;

&ldo;没有，我提那干什么…&rdo;

&ldo;她说那些难听的你别去想它，我妈就那样，跟家里经常的…&rdo;徐阳说。

&ldo;也没什么特别难听的，她说话像个老师一样。我就怕你下不来台，尴尬得要死，我也不敢说话，我浑身都冒汗…&rdo;

徐阳听着，然后他紧紧搂住赵平，然后他们亲吻，接吻，越来越激烈…再然后他们滚到床上，热烈地做着…&ldo;你爱我吗？！&rdo;徐阳在激情中突然停下来，问。

赵平从愉快的呻吟，从恍惚中还没清醒般：&ldo;…啊…&rdo;

&ldo;爱我吗？！！…爱不爱我？！…&rdo;

&ldo;…爱！…死你手里我都愿意…&rdo;

徐阳听着赵平的回答感到了放心和满足，但他没再说其它的，而是把他所有想说的都化为了当时的肢体动作…他们自同居以来，好像没再有当初刚认识时候感觉特别强烈的做爱方式。那晚在徐阳的主导下，两人再次疯狂了一次…徐阳说他当时就是说不出话，因为那些什么&ldo;我爱你，我太爱你，我爱死你，我为你疯狂&rdo;之类的语言根本不足以表达他的感受。所以他突然害怕，突然不能忍受赵平不爱他，突然间真的有些疯狂了…第三十八章

徐阳从小就挺烦他母亲经常拿来张三李四和他进行比较，通常是用他们的长处对比自己的短处，比如12岁的时候，他妈就说&ldo;你看李三长那么高了，你怎么还不长。&rdo;等徐阳16岁时候突然猛长到差不多一米八的时候，他妈又说，你看李四那么壮，你怎么越长越瘦。等徐阳长得够高，也挺壮了，好像徐母没怎么再用徐阳和其他人比较，不过后来直到现在，徐阳知道他母亲心里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大堆的人让她难过伤心，因为他们都成家生子，过着&ldo;正常&rdo;的生活…徐阳是想说他不原意去把不同的人放在一起做一番比较，他在努力认同自己的时候确定了一点，那就是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他徐阳之所以成为徐阳，是因为他的独特性。福庆是独特的，赵平也是独特的。

但是，正确的真理归真理，徐阳还是不自觉地在内心做着某种比较…相对于福庆，赵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一类人。福庆喜欢整洁，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需要的时候随手拿到。赵平对自己的物品随手乱丢，经常找这找那，凌乱中扒开一块空地就能睡觉。

福庆喜欢管钱，计划着开销，有十个钱花四个，六个存起来。徐阳看到赵平发了工资就把最想买的买回来。他看到别人有的电子新产品，自己也一定要有一个，然后拉徐阳去外面吃饭，点徐阳最想吃的，因为他发工资了。

从马桶水箱漏水，到去电话局交上网费，所有事情，福庆都放心上，记挂着，念叨着，赵平都看不到，想不起来，记不住…但至少在他们同居最初一段时间里，徐阳是那么享受跟赵平一起度过的每一天，因为他和他在一起放松。他们虽然好像有很大差别，可却有很多话题可说，没有不能触碰的禁忌，都会向对方抱怨各类不顺心不愉快，都会聆听，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对方，非常随意。徐阳说在这份随意之下，他陶醉于宠着另一个人的快乐。

那天两人吃高兴了，还喝了不少啤酒，聊起徐阳母亲。赵平问徐阳为什么他妈脾气不好，但他和母亲关系比和他父亲更亲近。

&ldo;我刚上初中有段时间我父母两地分居，我跟我妈在这边。我妈工作上很要强，而且还想办法多给家里挣钱…&rdo;徐阳在和赵平的闲聊中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他讲述，他看着赵平两眼有神，充满了兴趣地倾听…&ldo;她找了个周末兼职，给一个特别偏僻的国企工厂里人员搞补习讲课。开始她自己坐公交车去，但路上转车时间特别长，而且走很远，有时候很晚，她还害怕。后来她跟我商量说想骑自行车去，但她骑车很差，而且路上更害怕。后来我就说骑车带她去，她上课我做作业…她脑子里是非常想这样，但她嘴上就说不行，说我太小，说她不敢坐自行车后面。我就说没事，她能行，我就更没问题。我还记得她开始一路上死命拽着我的衣服…自那以后，家里原来我爸管的家务她就都交给我…&rdo;徐阳喝多了话也多了。

&ldo;都什么家务？&rdo;赵平笑问。

&ldo;我想想…进城看我爷爷奶奶，搬个东西，换煤气罐，那时候我们家住的地方没有管道煤气，修自行车什么的…&rdo;

&ldo;吹牛吧，你会修自行车…&rdo;赵平玩笑式嘲笑地。

&ldo;绝对的，别的不敢说，换个闸皮，补个车带没问题，比那路边修车大爷慢不了多少。别说自行车了，就汽车我都想自己修，没办法没那场所没工具，但我知道怎么修，像换个机油什么的傻子都会…&rdo;徐阳就着酒劲，越说越觉得自己是超人了。

赵平听得眉开眼笑：&ldo;我还以为你们家一直条件像现在这样。&rdo;

&ldo;没有，从我上高中，我爸才突然&lso;飞黄腾达&rso;了，不过后来又完了，没权没势，就有个待遇。&rdo;

后来赵平缠着徐阳问他那些曾经追求过他的女生，他的高中大学生活…赵平听后一副少男梦幻、心仪的表情：&ldo;哎…如果我早生两年能认识你就好了，真希望在你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能在你身边…想想这个人是别人，我都嫉妒…就是别人知道过去你的这些，我都嫉妒…&rdo;

&ldo;谁能知道，我哪儿有机会跟别人说这些。&rdo;

&ldo;你原来那位肯定都听你说过…&rdo;

&ldo;没有，他从来不爱听跟我们家有关的事。他就觉得我是养尊处优着长大，家里有钱有地位，我妈作为知识分子，官僚太太很吓人…他最多就是同情我有一个悍妇老娘。&rdo;

赵平表情挺吃惊：&ldo;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们过去都很优秀，学习好当班干部，两人太相似了，反而合不来？&rdo;赵平问。

徐阳想了想：&ldo;你恰恰说反了…我和他很多方面的差别太大了。要说相似，我觉得你跟我才特别相似。&rdo;

赵平笑了：&ldo;咱俩哪儿有相似，差了老鼻子去了。&rdo;

&ldo;有时候我要说个什么，正要开口，你就给说出来了。&rdo;

赵平欣喜地听着，突然兴奋起来：&ldo;对对对，我也有这个感觉，有一次我脑子里总有个调调，你吃饭吃高兴了哼哼，我一听就是我脑子里总想的…&rdo;

徐阳听着赵平表达，看着赵平说话那样，他就实在受不了地上去亲他一口：&ldo;咱俩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rdo;

赵平好像越来越兴奋，不过他好像思考到什么：&ldo;别别别，我可不想咱俩是近亲。&rdo;

&ldo;近亲怕什么？你又不能给我生个儿子。&rdo;徐阳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做流氓动作了。

&ldo;哼，不能生儿子我生女儿。&rdo;赵平不信命般，愤愤然地。

&ldo;拿哪儿生？…这儿生…还是这儿生，我摸摸生得出来嘛…&rdo;

流氓的时候，赵平认真地：&ldo;我曾经看过一对同志找人代孕的报道，看着可好了，就跟异性家庭没什么两样…你想要自己的小孩吗？&rdo;

徐阳听赵平说到这些，他有些难以克制的沉重感，停止了流氓动作，长出了口气：&ldo;…有时候想，有时候不想…说不清楚…&rdo;

&ldo;很多人想要孩子就是怕老无所依老无所养。&rdo;

徐阳不以为然：&ldo;现在养孩子也靠不住。钱可以自己存够了，最后找个养老院…我是怕没孩子终究会有遗憾…那天我看一个采访，是个港台名人，说他过去从来不想要小孩，可奔60岁的时候突然害怕死亡，控制不住那种感觉，于是就想要孩子，他找个女的生了孩子后，再也不惧怕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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