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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他死了，在单飞的枪下，虽然扣动扳机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单飞的枪。

单飞来过这个墓地，就在十天之前。

这里没多大变化，唯一不同的只是一座崭新的墓碑。

谢天麟在上面微笑，优雅而睿智。

单飞蹲下身，将一束红玫瑰放在他的面前。

无法抵御山上的劲风吹落了，花瓣摇曳着，跌落下来。

&ldo;我是个混蛋。&rdo;前员警轻声说：&ldo;你很早就知道了，是吗？&rdo;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照片上那个精致的面容，&ldo;我想把你带走，你愿意吗？&rdo;这是他承诺他做的事，无论是他生前还是死后，他要把他带走。

&ldo;天麟不会愿意。&rdo;

冰冷而淡漠的声音在单飞背后响起，他惊跳起来。

&ldo;是你！&rdo;单飞怒视着谢擎，而后者也同样用喷火的眼睛迎着他。

&ldo;我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胆量来看他？&rdo;谢擎厉声道。

&ldo;我也不知道你居然有脸自称是他的父亲。&rdo;单飞反击道：&ldo;你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不会高兴死了还被算作是谢氏家族的人，同时为整个家族做替罪羊！我告诉你，贱人，下一次上庭，你绝对不会再有把罪名推给谢天麟的机会！&rdo;

&ldo;这正是我想问你的。&rdo;谢擎冷哼道：&ldo;既然他痛恨做谢家的人，你又施展了什么，才能令他自动返回这么厌恶的地方？&rdo;他满意地看到单飞变得苍白起来。&ldo;另外，如果还有下一次上庭。&rdo;

&ldo;你这个混蛋！&rdo;单飞低声咆哮道：&ldo;他回去了，但他宁可死！&rdo;

&ldo;因为你。&rdo;谢擎冷酷地道，仇恨地看着单飞。

&ldo;是『为我』，&rdo;单飞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在心头刻划，&ldo;是你让他背负着那些见鬼的责任！&rdo;

不，这没有用，单飞不想跟男朋友的父亲，在这个时候探讨责任和相互指责，但他恨谢擎！逼得谢天麟走上绝路，他们两个全都功不可没！而谢擎，这该死的，跟单飞自己一样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ldo;所以你就藉此伤害他了？&rdo;谢擎冷冷地欣赏着单飞的痛苦。

&ldo;我是个自私的混蛋，&rdo;单飞深深地呼吸，&ldo;而你是让他宁可自杀也不愿面对的父亲，你这狗杂种！另外，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他的照片！&rdo;看到谢擎伸手去拂开黏在照片上的玫瑰花瓣时，单飞狂怒地道：&ldo;你这个变态地侵犯自己儿子的杂种！&rdo;

&ldo;你说什么？！&rdo;谢擎大怒道：&ldo;你找死！&rdo;然后，他意识到单飞知道了些什么，但不是全部。&ldo;你胡说什么？&rdo;

&ldo;你听说过他幼年曾经被人……侵犯过吗？&rdo;单飞板着脸，凌厉的目光直刺进谢擎的身体。

&ldo;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你？你知道？！&rdo;这一次，谢擎无法克制自己的惊讶……还有痛苦……他握紧了拳头，控制着自己不要扑上去掐死单飞。

深呼吸，深呼吸！他命令自己。

&ldo;如果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你，而你却仍然能够令他死心，你可的确了不起。&rdo;他残忍地说，看到单飞因为痛苦而颤抖。

&ldo;如果让我查出跟你有关，&rdo;单飞咬着牙说：&ldo;我不会放过你！&rdo;

&ldo;你是说再一次把自己送到我的地牢里？&rdo;谢擎嘲弄道：&ldo;不过，这一次没有一个活着的谢天麟放你逃走。&rdo;

&ldo;如果你的儿子都能够为了我背叛你，&rdo;单飞眯起眼睛，&ldo;你以为还有谁不能背叛？&rdo;

谢擎的笑容变得僵硬。

&ldo;你当心，如果你欠他的！&rdo;单飞蔑视地瞥了他一眼，&ldo;虽然我现在不是员警。&rdo;他冷冷地道，转身走向下山的石阶。&ldo;但我绝对不介意为了谢天麟做任河事！&rdo;

&ldo;你是说，&rdo;他身后，谢擎的声音保持着之前的怪异，&ldo;你为了一个死人，你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死？&rdo;

单飞蓦地回过身，&ldo;是你做的？！&rdo;他眼中尽是疯狂的光芒，&ldo;你死定了！&rdo;

那一瞬间，谢擎做出了一个决定：&ldo;有一个人可能能帮你查，&rdo;他掏出随身的支票簿，撕下了一页，在背面潦糙地写了几个字，&ldo;洛杉矶。&rdo;他补充说。

单飞犹豫着接过来，那是一个地址。&ldo;是谁？&rdo;他戒备地问，不能够相信谢擎竟会如此好心。&ldo;还有谁能够比当事人更清楚？&rdo;谢擎反问道。

&ldo;那个狗杂种！&rdo;单飞狂怒地道。

谢擎皱了皱眉，这是单飞对第二个人定位同一称谓。第一个是他。

&ldo;你觉得我会让他活着？如果我知道他的地址。&rdo;谢擎傲慢厌恶地反问。

单飞顾不得攻击，他的眼睛因为狂喜而光彩夺目，&ldo;你在耍我？&rdo;他不确定地问，不敢相信这个奇迹。

&ldo;如果你不是为了操他、利用他而跟他在一起。&rdo;谢擎评判着说：&ldo;这一次他选择正确，应该……得到奖励。&rdo;

他忽然皱了皱眉，&ldo;等等，你知道他没死？&rdo;虽然因为某些感情而失去了应有的敏锐，但谢擎还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抓住了单飞不合情理的反应。

&ldo;有件事你必须知道，&rdo;单飞笑了笑，狡猾而得意，&ldo;我分得出来，哪把是我的佩枪，哪把不是。哪怕我只是握着它不到五分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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