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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这时韦恩弗利小姐回来了，喊道：

&ldo;老天，老呸一定很喜欢你吧，对不对？小心它耳朵，亲爱的，它最近耳朵一直痛。&rdo;

可是她警告得太迟了，布丽姬的手已经摸到猫耳朵。老呸对她呜呜大叫，像尊严受到侵犯似的走开了。

&ldo;喔，老天，它有没有抓你？&rdo;韦恩弗利小姐喊道。

&ldo;没什么大不了。&rdo;布丽姬舔舔手背上那条抓痕说。

&ldo;要不要擦碘酒？&rdo;

&ldo;不用了，没什么，不用小题大做。&rdo;

韦恩弗利似乎有点失望。布丽姬觉得自己或许有点失礼，又急忙说：

&ldo;不知道路克多久会到？&rdo;

&ldo;别担心，亲爱的，我相信菲仕威廉先生一定会小心照顾自己。&rdo;

&ldo;喔，对，路克很坚强。&rdo;

这时电话铃响了，布丽姬快步过去拿起听筒，是路克的声音。

&ldo;喂？布丽姬吗？我在贝尔斯旅馆，你的行李能不能吃过午饭再送去？因为贝特来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rdo;

&ldo;苏格兰警场的督察？&rdo;

&ldo;对，他想马上跟我谈谈。&rdo;

&ldo;没关系，你就吃过午饭再拿来好了，顺便把他的看法告诉我。&rdo;

&ldo;没问题，再见了，亲爱的。&rdo;

布丽姬把听筒收好，又把电话内容说给韦恩弗利小姐听。然后她打个呵欠，疲倦感已经克服了刚才那阵兴奋。

韦恩弗利小姐发觉了，对她说：

&ldo;你累了，亲爱的，最好去床上躺躺。不，吃午饭前睡觉也许不大好，我想拿些旧衣服送给附近一个女人‐‐从稻田那边散步过去，你要不要一起去？刚好可以赶回来吃午饭。&rdo;

布丽姬欣然同意。

她们从后门出去。韦恩弗利小姐戴了顶草帽，有趣的是，她还戴了手套。

布丽姬想：&ldo;也许我们会到庞德街去吧。&rdo;

韦恩弗利小姐边走边聊些有趣的乡间小事。她们穿过两片稻田，一条崎岖的小巷，然后走上一条通往树林的小径。天气很热，布丽姬觉得走在树荫下很舒服。

韦恩弗利小姐提议不妨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ldo;今天实在很闷热，你说是不是？我想等一下或许会打雷。&rdo;

布丽姬有点困倦，勉强接受她的建议靠在树干上。她半闭着眼睛，脑中忽然想起一首诗：

喔，你为何戴着手套穿过田野

喔，没有人爱的白胖女人？

可是这当然和她眼前的景象不合！韦恩弗利小姐并不胖。布丽姬把诗改成：

喔，你为何戴着手套穿过田野，

喔，没人爱的瘦灰女人？

韦恩弗利小姐打断她的思路，说：

&ldo;你很困了，亲爱的，对吗？&rdo;

她的声音很温和、很平常，但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使布丽姬倏地张开眼睛。

韦恩弗利小姐正俯身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她，轻轻用舌头舔着嘴唇，又问一次：

&ldo;你很困了，对吗？&rdo;

布丽姬相信这回没有弄错她的语气，同时突然体会到一件事，立刻对自己的愚钝感到轻蔑。

她曾经怀疑过事实的真相，可是也仅仅是怀疑而已。她曾经私下悄悄打算加以证实，只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遭到任何暗算，她觉得自己一直杷内心的怀疑隐藏得很机密，也从来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快打定主意。傻瓜！比那些人还傻七倍！

她忽然想到：

&ldo;那杯茶‐‐对了，茶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她不知道我根本没喝，我的机会来了，我一定要假装喝了。那杯茶里有什么东西？毒药？或者只是安眠药？她以为我一定很困‐‐对了，这不是很明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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