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审问
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自然知道。他拿着茶杯的手一颤,沉沉吐吸了两口气,重重留下两个字,&ldo;荒唐!&rdo;
沈砚修敛着眉目,垂下头,脖颈的弧度却耿直僵硬,不卑不亢。皇帝眯了眯眼,对他这个态度还算满意,但是沈砚修一进来,他就能看到沈砚修那些掩饰不过去的狼狈,心中气急的同时,当真是好奇了那个宋昭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让沈砚修这么在意。
&ldo;你可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rdo;皇帝眯着眼睛问。
沈砚修道:&ldo;儿臣知道。儿臣连夜赶来,只是相求父皇给宋太医一个公道。&rdo;
&ldo;呵,公道,你这是在怪朕不公道了?&rdo;
&ldo;儿臣不敢。&rdo;
&ldo;不敢!&rdo;皇帝单手拍桌,厉声道:&ldo;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吗?朕当初说的什么话,叫你将功补过将北方的灾患解决了再给朕回来,现在呢?你为了一个太医,不顾朕的命令私自回京,还想要到朕面前给他求情,沈砚修,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朕纵容你太多,将你的胆子养肥了,连朕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rdo;
沈砚修抬头,就是被皇帝一连串批判了一顿,也没退缩,而是道:&ldo;儿臣是当真认为此事有冤情,所以儿臣连夜赶回来,却并非是不顾北方灾患。如今北方四月下雪,不敢有大动作,布蓬施粥尚且可以缓解灾情,那边的事情尚且不急,可是儿臣若是不回来为宋太医喊冤,这边就是一条性命!&rdo;
皇帝的眉眼似淡了些,没有方才的那般凌厉,却也依旧冷峻到让人不敢直视。皇帝冷冷道:&ldo;朕的决断没有错,你若是喊冤,就且拿出证据,若是没有,别在这里与朕说这些没有依凭的白话。&rdo;
这是松了口的意思,沈砚修还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忙磕了几个头,沉声道:&ldo;儿臣必拿出证据来!&rdo;
声音铿锵有力,叫皇帝的心口都颤了颤。
他自知此事理亏,所以叫沈砚修拿出证据来,但若是他拿不出证据,一切都是白说的,这件事,这就是最后的结局。
沈砚修话不多说,拜了大礼告辞了,走的时候颇有些振奋,毕竟,能得皇帝的松口确实不容易。孟昭衍说的没错,皇帝确实是为了他才将宋画祠关进去的,如果他回来了,皇帝的态度必然有改变。
似乎,他也不是那么没用。
那边沈砚修去找皇帝,这边审问依旧进行。孟昭衍叫人去查清小太监的底细,他本人没什么耐心,一盆凉水将人泼醒了,高坐在一边,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底下的人,看着他转醒,看着他茫然,眼神冰冷叫人不敢直视。
小太监也是激灵,很快就反应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毕竟一旁站着的和喜公公很熟悉,而上座那个人,他有幸见过几次,皆是皇帝苦心留下来的,苍黎有名的王爷。
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之后,再看自己没有被绑着,小太监一身衣服湿了半身,地上也凉,以至于浑身都在打颤,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
先找熟悉的下手,小太监慌忙爬到和喜面前,颤着声道:&ldo;公公,公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为何将我带到这里啊?&rdo;
和喜面色冷淡,眼神冰冷,比平常那个和气的样子不知道恐怖了多少,看得小太监更是害怕了。
和喜没有说话,抬头看向孟昭衍,请他指示。
孟昭衍也不再卖关子,起先不说话,是想给这个小太监以心理压力,果然,做过亏心事的人就是经不起吓,没一会儿便成这样了,那接下来的审问就自然顺利多了。
孟昭衍问道:&ldo;当初带宋太医去国库的人,就是你吧?&rdo;
小太监这时候还在想着脱罪,眼珠一转就像否认,但是旁边和喜似有若无地咳了一两声,他这才恍然,自己否认没用,当时和喜也在场,他根本没法说谎。
&ldo;是……是奴才……&rdo;没办法,只能说了实话。
&ldo;你承认就好,省的本王将那些东西还得用在你身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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