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清河,若不是她衣衫完好站在他面前,皇帝生怕沈砚国是捉奸在床,到时百口莫辩,不仅沈砚修戴罪,清河的清白也要毁了。
这于女子来说算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
皇帝深吸一口气,只愿事情还未糟糕到一定地步。
他面色铁青,看着这场狼狈局面,也没让两人起来,问道:&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虽是跪在地上,但沈砚国自认无罪,镇定道:&ldo;今夜四弟于宴会中不知为何喝了个大醉,儿臣想上前去劝,也被四弟拉着一块儿喝了几杯。儿臣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醒酒后想起四弟宫中无人,想必得不到好的照顾,儿臣便想来打点一番,好叫四弟好受些……&rdo;
皇帝点头,道:&ldo;是这样,为何朕来时殿外无人呢?&rdo;
&ldo;这就要问四弟,&rdo;沈砚国看了一眼垂着脑袋脸色发慌的清河,道:&ldo;及郡主了,儿臣来时,就见郡主与四弟……&rdo;
&ldo;如何?&rdo;皇帝沉下声打断,他只想沈砚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就得藏肚子里。
可是沈砚国到底让皇帝失望了,他掩不住话语里的自得,道:&ldo;看见四弟及郡主在床帐之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是四弟孤男寡女,且还在床上,儿臣当时不敢去看,但想来,也知道两人在做……&rdo;
&ldo;你血口喷人!&rdo;清河实在忍不住,大声道。
皇帝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转向问道:&ldo;清河,可有此事?&rdo;
清河抬起头,眼泪禁不住掉下来,哽咽道:&ldo;圣上明鉴,大皇子知道四哥醉酒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听闻四哥宫中无人,我便想来照顾四哥!没想到却被大皇子撞见,且还用此事诬陷于我与四哥!&rdo;
她转头对沈砚国道:&ldo;大皇子进来之时,可曾看到我与四哥行苟且之事?&rdo;
沈砚国话一噎,想了想,摇头。
&ldo;我们可曾宽衣解带?&rdo;
沈砚国只看了一眼,且沈砚修当时沉睡不醒,清河确实衣着完好,这个倒赖不上,于是只能再次摇头。
清河随即道:&ldo;大皇子只是凭一眼猜测罢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何故就能被安此罪名,圣上明白,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我又如何能做这种事情毁我清白!&rdo;
皇帝面色好了些,情势回转,沈砚国却心觉不对。
沈砚国想了想,道:&ldo;也可能是我早到了一步,你们还没能……&rdo;
&ldo;不管大皇子如何栽赃,我问心无愧!&rdo;清河大声道。
皇帝默了片刻,而后问道:&ldo;为何今日殿中无人?&rdo;
清河想了想,道:&ldo;许是今日大公公和喜轮休,我是记得的。&rdo;
&ldo;既然如此,清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rdo;
清河暂时松下一口气,看着沈砚国,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皇帝突然问道:&ldo;砚修人呢?&rdo;
清河身子一抖,想起沈砚修还在床上躺着,昏睡不醒,若是皇帝见了,只怕是会失仪。沈砚国的心态自然与之截然相反。
沈砚国似不经意地将视线放在皇帝面前的床上,意指什么意见分明异常,皇帝额上青筋暴起,一只手指着前方道:&ldo;这个逆子!清河一人在这苦苦受着审问,他确躲在床上做个小人!来人,将四皇子给朕拖下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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