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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玛莎紧锁眉头，她的心情越发沉重了。

校长见状主动说道：&ldo;数学教师雷蒙德&iddot;加门蒂斯对vj特别感兴趣，他花了许多精力想摸透vj。&rdo;

玛莎忙问：&ldo;真的?他成功了吗?&rdo;

&ldo;很遗憾，没有，可vj在数学上的天赋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把vj安插在不同年纪学生组成的超前班里，有天他正辅导一些高年级同学代数，不料vj当场流利地解答了老师正在讲的一道难题，这令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rdo;

玛莎急切地问：&ldo;我可以同雷蒙德先生谈谈吗?&rdo;

雷明顿先生摇摇头：&ldo;雷蒙德先生已于两年前去世了。&rdo;

缄默片刻，玛莎欲起身告辞，雷明顿先生迟疑道：&ldo;如果你想听我的建议，我认为vj在学校的时间多一些对他身心发展更有好处。&rdo;

&ldo;您是指暑假期间?&rdo;

&ldo;不，不，是正常学期中间。您丈夫常写纸条让vj去他的研究实验室，我倒希望vj多参加体育活动，增强体质，我认为‐‐&rdo;

&ldo;等等，&rdo;玛莎打断道，&ldo;你在说vj常缺课去实验室?&rdo;

&ldo;不错，&rdo;雷明顿先生说，&ldo;长期如此。vj在实验室的时间远比在学校多。&rdo;

&ldo;上帝!&rdo;玛莎掩面惊呼。

&ldo;我要你们留在车里，&rdo;维克托透过挡风玻璃朝格普哈特家的一幢二层楼房望去时，对vj和菲利普说。他怀疑砸vj窗户是被他停了职的格普哈特干的。

&ldo;插入钥匙，至少我们可以听听音乐。&rdo;vj在旁座上说道。

维克托扭了下钥匙，收音机里立刻传出vj所选波段的激越的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ldo;我一会儿就回来。&rdo;维克托推开车门，朝房子走去。

半路上他觉得似乎该给家里挂个电话，转念想到实验室丢失的精密仪器，可怜的职工工资被侵吞以及vj窗子被砸等事，维克托怒从心起，快步坚定地朝前走去。跨上前门阶梯，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ldo;喂!&rdo;维克托叫道，&ldo;有人在家吗?&rdo;他推开门。

客厅的情景令维克托顿然失色。这里活像屠宰场，格普哈特和他的父母、妻子及三个孩子倒卧血泊，尸体上弹痕密布，惨不忍睹。凶手肯定刚刚离开，枪眼处还在往外冒血。格普哈特本人中弹最多，半个头已被子弹打飞。

维克托挨个检查，直到确信无人存活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挪到电话机旁，拨通了警察局。

维克托决定出去坐在车上等警察，再多呆一刻他准保会昏倒。

&ldo;我们稍等片刻，&rdo;维克托坐进轿车大声说，尸横遍地的惨状在眼前晃动，&ldo;屋里出了点事，警察马上就到。&rdo;

&ldo;等多久?&rdo;vj若无其事地问。

&ldo;说不准。&rdo;

警车旋即呼啸而至。维克托又下车徘徊，半小时后一名便衣走出门找到他。

&ldo;我是马克&iddot;斯卡德中尉，&rdo;便衣警察说，&ldo;我想他们已记下了你的名字地址。实在太惨了，现场就像毒贩间的黑吃黑报复。&rdo;

&ldo;找到毒品了吗?&rdo;

&ldo;没有，&rdo;斯卡德中尉吐出浓烟，&ldo;基本排除情杀可能，凶手下手很狠，至少有两三人同时朝屋里开枪。&rdo;

&ldo;你们还要我呆多久?&rdo;维克托问。

斯卡德中尉摇摇头：&ldo;你随时可以走。&rdo;

夜幕降临，玛莎驱车回家，她停车时发现车库门上悬挂着一个球形东西。

&ldo;啊，我的天!&rdo;当玛莎看清门上的东西时禁不住失声尖叫，差点呕吐。她家的猫咪被绞死后钉在门上，尾巴上系着用打印机打的字条：奉劝你好自为之。

玛莎捂住嘴跑回家反身锁上门，心狂跳不止，找到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仆拉蒙娜，问她是否听见门外有怪声。

&ldo;中午时分我似乎听见一些动静，开门看却没人。&rdo;

&ldo;没有汽车声?&rdo;

拉蒙娜摇摇头。

玛莎挂通了维克托办公室的电话，对方说他已离开。她倒了杯烈酒压压惊，刚呷一口就看见了维克托的轿车车灯。

维克托在车库前停车下来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vj和菲利普走进家。

玛莎冲他大声道：&ldo;我猜你是没看见我们的小宝宝给钉死在车库门上，对吧?&rdo;

玛莎迅速抓起照明灯，引维克托出门，他一下看到了钉在车库门上的猫咪。

&ldo;我原以为你真能处理妥同那些爱找麻烦的人的关系呢!&rdo;玛莎双手背着注视维克托厉声道。

维克托转开身，既不忍心看被折磨死的小猫，也不敢正视玛莎的眼睛。

&ldo;先是匿名电话，接着玻璃窗被砸，现在小猫又被勒死了，&rdo;玛莎气愤地说，&ldo;下一次会是什么呢?&rdo;

&ldo;咱们报警。&rdo;维克托振作精神道。

&ldo;咱们最好雇个保镖。&rdo;回到屋里之后，维克托又对玛莎说。

&ldo;vj也看到猫咪被钉死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再买一只得啦。&rdo;

&ldo;像成年人的理智口气。&rdo;维克托说。

&ldo;猫跟我们好多年了，他总该表示出一丝惋惜和痛苦吧，谁知他竟这样冷漠无情。&rdo;她说着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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