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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第3页）
苏晓兰简直看不懂他这五个字：？
苏晓兰：你人上哪儿去。
苏晓兰：而且咱不负责这个案子啊，你赶到什么赶到。
这个时间点，天馨小区里来来往往已经没什么行人，季鸣锐重新上车，他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后座上的女人。
女人还穿着一件明显过时的衣服，半灰白半黑色的头发胡乱扎在脑后，脸上纹路很深，眼睛下面深深的眼袋和黑眼圈。
季鸣锐深吸一气，字也不打，干脆按下录音键，难得迎来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他其实内心很激动，但他强行把那份激动压下去，尽量平静地说：“我上也有人质，我现在就过去。”
苏晓兰又一懵：人质？
没苏晓兰他们反应过来，季鸣锐又说：“他妈妈在我上。”
这话说的就更懵。
……妈妈？
什么妈妈？
苏晓兰：怎么回事啊？说清楚，谁他妈妈？你在天馨小区待那么久，谁都联系不上你，你到底干什么去。
“他妈妈你们都见过，杨燕，”季鸣锐深吸一气说，“我今天白天在小区里撞见，总觉得哪儿不对，送回之后在里发现一点东西。”
时间顺着黑夜慢慢倒回到白天，倒回到季鸣锐撞上杨燕的那会儿。
他不顾杨燕拒绝，以东西太多为由一路将送到门。
“杨姐，走这么久，我有点渴，”季鸣锐站在门，通过门缝往里看去，“我能进去坐坐喝杯水吗？”
杨燕不好拒绝，侧身让条：“……进来吧。”
季鸣锐走进去，在杨燕里转一圈，女人不怎么出门，所以里收拾得格外整洁，他里提着装有男款羊毛衫和剃须刀的袋子，随问：“这些东西给您放哪儿？”
杨燕的精问题和普通的精病患者不太一，如忽略一些奇怪的微小细节，几乎和常人无异：“放我儿子房间。”
“……”
你儿子去世啊。
“您儿子房间哪间？”
“左边第二间。”
季鸣锐怀揣着诡异的心情推开房间门，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排衣柜，房间里东西摆得满满当当的，书桌上有笔筒、日历、电脑、游戏机，最边上甚至还摆着一盘精心摆过盘的水，只不过没有人吃，盘子里的苹早已经氧化得不成子。
床铺新晒过，灰色三件套，铺得整整齐齐。
一切看起来都好像这个房间里真的住着人一……
季鸣锐起初认为自己多，杨燕应该只这十一直活在幻世界里，幻“儿子”还跟住在一起，所以才会买这些可疑物品，羊毛衫和剃须刀都给那位幻中并不存在的“儿子”买的。
直到他放下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书架上那些书似乎都不新书。
新书摆在书架上的状态跟被人翻阅过的状态不，书页和书页之间留有细微空隙——这些都杨燕买给那位不存在的“儿子”的书，自己大概率不会翻动才。
季鸣锐心说跟着池青和某位拐跑他好兄弟的人呆久，他思维能力直线上升。
他拿下一本翻动痕迹最明显的，发现一本高中竞赛训练题，最让人背后发凉的这里面的每题都有被人写过的痕迹！
这谁写的？！
“那我儿子高中时候写的练习题，”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回答，季鸣锐仓惶转身，之见杨燕里端着一杯水，另一只背在身后，嘴角挂着奇异的微笑对他说着，“我儿子成绩一直都很好，他很聪明的，你在找他吗？”
杨燕身后不远处正好玄关，玄关立着一面穿衣镜，镜子里清清楚楚地照到杨燕背在身后的那只——里紧紧攥着一把尖刀。
那一瞬，季鸣锐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
季鸣锐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他龇着牙，随用苏晓兰上回出任务时遗留在他车里的丝巾包扎臂上的刀伤，时又回头看女人一眼，确认坐在后座上的杨燕双双脚都被他捆得紧紧的，没有挣脱的可能。
“问我不在找儿子，还拿刀砍我。我夺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装受伤，然后把我敲晕。我醒过来被捆在杂物间里，天都黑。”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没时间在群聊里说太多，季鸣锐包扎完之后回复最后一句，“但他俩好像确实有些关系，Z儿子，至于Z为什么会儿子……我现在也没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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