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宁远摇摇头,答道:
“我想你也感觉出来了,那并非光神的本体,不过是其一缕意志降临斗罗大陆罢了。我杀死的,不过是他意志操控的傀儡。”
他看着雪帝。
“神明的力量,绝非如此简单……”
“……”
雪帝深深地看着宁远,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你是邪神,对吗?”
她忽然问道。
宁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也许是光神对自己的称谓,被雪帝听到了,便点了点头。
“对。不过说我是邪神,其实不完全正确。”
“何出此言?”
雪帝疑惑地问道。
“真正的邪神其实还残留下一抹意识正在沉睡,而我……”
宁远指着自己说道:
“我的神位传承也并未真正完成,因此只是拥有了邪神的部分力量,并未真正凝结神位。”
“有何区别?”
雪帝再问。
宁远等的就是雪帝的这一问题,他笑了起来,说道:
“所以,我还没有成神。我成就神位的那一刻,暗魔邪神虎与天青牛蟒他们,身为我的眷属,也将一同脱离凡胎。”
雪帝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关于“神之领域”的事情。
斗罗大陆上虽然有过人类成神的传说,那终究太过久远,无从去考证真伪。
而她身为魂兽,想要突破自身桎梏,也只有成神这一条路。
可是这条路,实在太过艰难,每踏出一步,都要接受无比残酷的惩罚。
宁远看着雪帝,又看着远处对着暗魔邪神虎穷追猛打的冰帝,嘴角微微勾起。
“暗魔邪神虎的话,也代表着我的意思,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是否成为我的眷属。”
雪帝看向他,他伸出一指抵在唇上,示意雪帝先不要说话,自己则接着道:
“不过,邪神并非是寻常神位。曾经,邪神陨落于神界多位神王的围杀,如今我继承神位,自然也面对着同样的困境。先前的光神便是最好的例子,祂降临斗罗大陆,就是为了杀死我。”
得知如此秘辛,雪帝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活了太久,加上性情本就如此,所以没有太多情绪表露出来。
“怎么样?你如何决定?”
宁远问道。
“……”
雪帝微微蹙眉,沉默了许久。
她的心中正在考虑宁远所说的话。
面对接下来的天劫,她没有丝毫把握,目前想出的应对天劫的最好办法,也不过是化行为人重新修炼。
人类与魂兽有着很大的区别,人类的身体修行会更加顺畅,不像魂兽一样,被天理所不容,太过强大便会遭受天劫洗礼。
可是化行为人,那有着极大的风险。
化行为人,就意味着那位临登极北之地无冕之王的冰天雪女,将抛弃自己拥有的所有力量与修为,从一个孱弱的人类重新开始。
“好。”
雪帝终于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对于雪帝的决定,宁远略微有些惊讶。因为雪帝答应的速度,要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他甚至已经做好以武力逼迫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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