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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第2页）
延“你问销量”
肖珩“嗯。”
延说“还行，数一数二吧。”
肖珩“你这数一数二，是正着数还是倒着数。”
“瞧不起谁，”延看着他说，“你当我们乐队整天都在做赔本买卖我们乐队也就开演唱会总喜欢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搞到赤字。”
他说到这一顿。
“魔王乐队这名头不是吹出来的。”
“当年第一张专，卖了有两千五百张吧。”
他们乐队销量其实很能打，每次歌都稳在下城区前三的位置，在地下圈子里销量过千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成绩。
许烨和大炮刚入队，只记得上张专卖完后延给他们转了一笔钱。说是大卖，其实四个人分下来，到手的也不多，对具体销量并没有什么概念。
许烨惊叹“两千五，这么多。”
大炮“不愧是我大哥。”
在所有人都为这个数目感叹的同时。
只有李振坐在沙上点了根烟，满脸过来人的沧桑“你们几个，知道当年我们第一张专辑为什么能卖两千五吗”
许烨和大炮看过去。
李振指指延“因为你大哥一晚上都在下城区各地贴小广告，对，就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姓名延的大哥。”
“”
“哎那都是黑历史啊，还被罚了款。”
延刚装完逼，剧情反转得太快。
他清清嗓子，试图打断李振的爆料“老振，你是不是该回琴行上课了。”
“你别插嘴，”李振继续说，“还有咱地方电视台有个闯关节目你们应该都看过吧，叫什么勇敢向前冲。当时我们全队都去了，也是你大哥报的名，比赛项目我记得是什么水上攀岩。最后老旭拿了第一，在领奖台上喊我们是vent乐队新专辑售请大家多多支持。”
李振感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延做不到。”
延“”
李振曾经评价过延，这个人就算不搞音乐，卖卖东西当商人也能混口饭吃。
地下没有什么宣传的方法，其实都是野路子。
当年刚出道在下城区查无此乐队的时期，不得已只能靠这种办法给专辑做宣传，生生自己给自己铺了条道出来。
肖珩刚才听延一副老子牛逼，老子魔王乐队张专辑就卖几千张的架势，完全没想过这几千张销量背后隐藏着多少故事。
肖珩觉得挺有意思“你那两千五，就是这么来的”
延摸摸鼻子。
延不太想提这种羞耻的往事“老子打广告有什么问题吗，你们几个录完赶紧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你是不是也想嘲讽我。”
肖珩“我嘲讽你干什么。”
肖珩又问“小广告”
肖珩提小广告的时候，李振正好拉着大炮开始详细介绍贴广告的事。
延为自己正名“贴广告也是很不容易的，你以为想贴就能贴一根电线杆你知道有多少人竞争吗”
肖珩就是逗逗他。
他之前参加大胃王比赛也是为了一个广告位，他比谁都清楚，放下身段去讨一个“机会”是什么感受“电线杆还有人竞争”
延回忆起那个月黑风高夜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他刚去贴小广告的时候其实并不太懂，只知道下城区不管这个，就问伟哥借了摩托车，在车后绑个筐。筐里都是白天提前打印好的广告纸。伟哥那辆在下城区驰骋风云的摩托车，硬是被他开出了一种要去菜场卖货的气场。
下城区这块地方什么都不达，就非法产业链异常繁荣昌盛。
贴广告实属一件热门的夜间工作。
他带着vent乐队张专辑问世的广告，在一堆“痔疮膏”和“减肥药”里夹缝生存。
贴广告也分区域，有几块地方早被人给包了。
他那天不小心占了别人地盘上的电线杆，从巷子里走出来几个人影，把烟头往地上扔，抄起手边的木棍作势就要上来“你谁啊，你站住。”
“”
肖珩猜都猜得到“跑了”
延回忆到这，还是难免心惊肉跳“还好老子上车的度够快。”
虽然早就猜到结局，肖珩还是忍不住靠着椅背笑了半天。
延用矿泉水瓶敲他“你他妈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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