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拉着曲瑶的手,妥协地说:“明天我问爸妈拿钱,转账给你之后,你就把视频还给我吧。”
曲瑶甩开苏克的手,“我当然把视频还给你了,那么恶心的视频,最适合留给你们留念了!不过!在把视频还给你之前,你要先和我去民政局离婚!不然我哪知道你想拖我拖到什么时候!”
汪瑜从地上爬起来,她狠狠地对曲瑶说:“你还怕苏克拖你?你以为苏克会留恋你吗?你愿意离婚,苏克高兴都来不及了!”
曲瑶看了汪瑜一眼,然后又看了苏克一眼,她冷冷地提了提嘴角,不屑地对汪瑜说:“你哪里看到苏克很高兴了?”汪瑜转头看向苏克,苏克脸上果然没有“高兴”二字,反而有点难以掩饰的伤感!汪瑜的脸一下子黑了。
苏克留恋地看着曲瑶,曲瑶看都不看苏克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走。苏克再度伸手拉着曲瑶,问:“你现在就走吗?要不要收拾些什么东西?”
曲瑶冷冷地说:“不需要。我走了!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了!你们可以继续肆无忌惮地鬼混了!”曲瑶一手甩开苏克的手,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值钱的东西她都放在她偷偷租的小公寓里了,因为她知道汪瑜总会有上门的这一天……这天,已经比曲瑶预想中来得晚了,曲瑶只希望一切不会太晚……
苏克看着曲瑶果断离去的背影……男人都是贱骨头,总觉得失去的,才是最爱。
就如红玫瑰与白玫瑰一样。
苏克转头看着坐在床边气鼓鼓的、不着半缕的汪瑜……苏克前一刻还觉得汪瑜是印在他心头那颗抹不去的朱砂,此刻,汪瑜却已经成了刺眼的蚊子血了。
****
第二天,晚上。
遵循内心的召唤,曲瑶来到了楚朋家门外。
曲瑶颤抖着手敲门,许久,楚朋还是没有开门。曲瑶知道楚朋一定是在猫眼里面看着她,曲瑶试图平静地对猫眼说:“开门吧,我话跟你说。”
仍是过了许久,楚朋才打开了门,却也只是开了一条缝。楚朋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撑着门边,完全没有放曲瑶进去的意思,他木无表情地问:“来找我做什么?”
曲瑶希望透过打开的门缝,看看楚朋的家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楚朋却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曲瑶打量的眼神。曲瑶没由来地感到生气,她不悦地直接问楚朋:“你家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楚朋沉默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曲瑶呼吸困难屏息静气地等待着楚朋的回答……很久很久,楚朋才说:“是的。”
曲瑶毫无立场却又极为用力地打了楚朋一巴掌,没想到楚朋居然没有像过去一样嗷嗷大叫……曲瑶想,一定是那个女人改变了他!一定是他不愿意在那个女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他一定很爱那个女人!定在原地瞪了楚朋很久,在心中狂飙了一百万句没有立场的脏话之后,曲瑶终于回过神来,转身离开。就在转身的一刹那,曲瑶忍不住滴下了眼泪。那滴眼泪震惊了楚朋,楚朋反应极快地拉住了曲瑶的手。
楚朋瞠目结舌地问:“你为什么哭了?”
楚朋无法忘记,曲瑶第一次给楚朋说她那些悲惨的身世的时候,说到最悲哀的部分,曲瑶都强忍着没有滴一滴眼泪……但是,现在,曲瑶居然滴泪了……难道曲瑶的眼泪是为他滴的吗?
曲瑶一手推开楚朋,楚朋却紧紧地捉住曲瑶不放。曲瑶这才知道,过去楚朋那些弱不禁风和嗷嗷大叫,都是逗她玩的。曲瑶用力地推着楚朋,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努力地想要离开,却始终被楚朋牢牢握住。曲瑶哭着大喊:“放开我!你抓着我做什么!?你赶紧进去陪你的女人啊!”
居然是为了这个……楚朋突然笑了。
楚朋用尽一切办法搂住努力挣扎中的曲瑶,他紧贴着曲瑶的耳朵说:“里面没有女人!要是里面真的有女人,那个女人也早就被你吓跑了!”
听了楚朋的话,曲瑶停下了挣扎,她含着眼泪瞪着楚朋,她的眼神分明说着不知道楚朋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楚朋松开了紧抱曲瑶的手臂,他仰天叹了口气,说:“我认输了好吗?我真的不想只做你的X伴侣了。我真的不想睡醒的时候身边空留着你的香味了,我也不想再掩饰我自己感受了。曲瑶,我爱你。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再让你进我家了。不然,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离开的!”
曲瑶忍不住笑了,她倔强地抬手擦去眼角的眼泪。然后,她踮起脚尖,用力地捧着楚朋的脸,狠狠地深深地吻着楚朋的唇。楚朋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稍作拒绝,但是曲瑶就如一汪春水触动着楚朋最柔软的内心……楚朋妥协了,投降了,他后退了一步,她前进了两步,然后她划过他和门框之间的缝隙挤进了他的家,驻进了他的心。
楚朋将曲瑶抵在墙壁前,他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禁锢在她的头顶,然后……他温柔地轻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耳,她的劲脖之间……深情,却又悲伤……曲瑶突然轻咬住楚朋的耳,她在楚朋的耳边说:“我和苏克离婚了。”
“什么?”楚朋赶紧站直身子,瞪大眼睛,近距离地看着曲瑶。此时此刻,楚朋惊喜得错愕。曲瑶趁楚朋惊愕失神的空档抽回她被楚朋禁锢在头顶的双手,她紧紧地搂住楚朋的腰身,不让楚朋离她太远。楚朋等了很久还是等不来曲瑶再说一次那句话,他只能着急地再问一遍:“你说什么?”
“喂,你这样真的很像女人呢!”曲瑶忍不住调侃楚朋。
“不要扯开话题!你说你和苏克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楚朋双手捧住曲瑶的脸,紧贴着曲瑶的鼻子,不让曲瑶再度扯开话题。
“今天下午三点离的,所以我现在是自由身了。”曲瑶嘟了嘟嘴,吻了吻近在眼前的楚朋。
“你不是说不会离婚的吗?”虽然楚朋惊喜过度,但楚朋还是清楚记得曲瑶说过的每一句话。
“因为你也赢了……”曲瑶突然闭上了眼,淡淡地笑了。
“什么意思?”楚朋用尽一切方式不让曲瑶闭上眼,他急需从曲瑶的眼眸里看到他想要的答案。
“喂!你这种追问到底的作风真的很女人呢!”曲瑶拗不过楚朋,她睁开了眼,楚朋渴求地搜掠着曲瑶的眼眸。曲瑶的眼眸里,都是笑,都是爱……爱……楚朋忍不住笑了。楚朋的笑让曲瑶又有了滴泪的冲动,但是曲瑶忍住了。曲瑶说:“喂……我也爱你。”曲瑶咬着下唇,忍住没哭,楚朋却代替她滴了一行泪。曲瑶故作轻松地调侃楚朋,哽咽着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简直比我这个女人更加女人……”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你睡过就知道了!来,哥哥带你去房间睡觉看日出!”楚朋一手把曲瑶扛起来,然后大步向睡房走去。
那一夜,一直等到日出,他们都没睡。
直到看完日出,他们才紧紧地抱在一起,一直睡到中午。
楚朋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曲瑶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懒懒地问:“你怎么了?中午才去上班吗?”
楚朋俯下身吻了吻曲瑶的嘴,然后顺势就要把曲瑶拉起来,楚朋说:“不要睡了!我们去民政局!”
曲瑶全身瘫软地想要重新躺在床上,却被楚朋那双强而有力的臂弯稳稳地接住了。曲瑶不满地合着眼,嘀咕着:“干嘛去民政局啊?我是昨天离婚,又不是今天……”
楚朋在曲瑶的耳边说:“你确实是昨天离婚,但是你今天又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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