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律师却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即使我在这个光明正义的系统里并不100%受欢迎?”
解语没说话。
高律师说,“虽然我对这份工作充满热情且为目前取得的成绩相当自豪,但也无法保证将来哪天不会突然发现有其他更重要的幸福值得追求,到那个时候,我希望除却法庭上的针锋相对、步步紧逼,还有一些好的印象可以加分,比如我现在做的——不惜冒着触怒同行甚至律师公会的风险,主动分享有用技巧给将来可能的潜在对手这种事。”
解语在他的目光下并不动容,“……果然是金牌律师,熟练掌握使用复杂的长句子将人绕晕的技巧。”
“哦?”高律师笑笑,“方医生在庭上明明能听懂我每一个‘复杂的长句子’,并且总能拨开云雾、抓住关键,作出有理有据、一针见血的回应,怎么到了现在就听不懂了?”
有人回答他,却不是解语,“因为这是轻松愉悦的培训班,而不是步步为营的法庭,她可以选择不费这个力气——我没说错吧,方医生?”
来人是邵晖,他对高铭晟点个头,“高律师,幸会。”
高铭晟对他欠欠身,“没赶上你的课真可惜,好在我能搞到原始资料,不至于错过对客户进行反侦察培训的机会。”
众人一阵沉默。
——听他这么说,怎么有点引狼入室的不安感觉?
“忘记我说的吧,看来我并不是个笑话高手——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正义,帮助可敬的各位更有效的将恶行昭著的坏人们绳之以法。”
众人对立的气氛减轻了些。
好吧,虽然很多时候他们要跟律师斗智斗勇,但高律师这次来,的确是以他的方式做贡献。
高律师又说,“对了,再次感谢邵警官去年的帮忙——从某种意义上,你倒是给我提示了一种培训交流方式的全新可能性。”
邵晖没有流露出明显的茫然,却也没有接话,显然,去年取代高律师进行法庭礼仪培训的事,也在他失忆的部分中。
解语有些呆不下去,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注视到高律师看她的目光,邵晖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来时两人的对话,诚恳的说,“我对‘复杂的长句子’的理解能力大概也不如以前——所以,刚才高律师跟方医生的确是寻常的熟人打招呼,而不是我不小心误入了什么高深微妙的告白现场吧?”
高铭晟不说话,沉默的看他。
失忆的邵警官?在他想象中可不是这个样子。
失忆的邵晖,比起没失忆的时候,战斗力也没下降多少嘛。
晚上照例在小酒吧聚会。
老板还记得解语,“美女,今天想讨论哪个推理作家?阿加莎?还是柯南道尔、东野圭吾?”
姜医生眼睛发亮,“对对对,去年讨论了一整晚,我就记得方医生说的《牙医谋杀案》——回去买了书想重温,依然啃不下去,果然我还是喜欢《无人生还》这种紧凑、戏剧性的节奏。”
伊文点头,“《无人生还》是真经典。”
店里放着或欢快或悠扬的舞曲,有人聊天,有人跳舞。
有人走向他们这桌,“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是邵晖。
不上课的他换了身休闲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雅痞风流,让白天惮于他威严的女学员也看直了双眼。
但是,尽管她们看直了双眼,也不敢贸然行动。
因为邵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带着女伴。
女伴容貌不算十分惊艳,眉眼间却有一股温柔开朗,像是很能照顾人的类型。
姜医生好奇的望向她。
该女子也不小气,主动介绍自己,眉眼弯弯,“你们是邵警官的同事吧?我叫汪璇,邵警官在京城住院期间,我是他的管床护士——这次来南城,伯父伯母本来不同意,于是我自告奋勇的跟过来了,其实邵警官恢复良好,不需要贴身照顾,但多少能让他们放心。”
众人无话可说。
哦,管床护士,近水楼台啊。
邵晖住院住了几个月,见不到外面世界,真要跟身边这护士日久生情,也是合理。
邵晖不是简单打招呼,却拉开椅子坐下来。
汪璇也在他旁边坐了,似乎对这桌人很感兴趣,一一打招呼。
听到解语的名字时,她眼神微微一变,却马上恢复笑意,没让太多人察觉。
老板接上刚才的话,“这是我们一年一度的‘推理俱乐部’。”
“啊,我也是推理小说迷,”汪璇似比邵晖还有兴趣,“我们可以加入吗?”
姜医生和伊文看了解语一眼,没有说话。
老板本能的说,“咦,邵警官你去年不是——”
忽然接到某人暗示,老板才想起邵晖受伤失忆的事,连忙生硬的转了个弯,“我们俱乐部的门槛也不高——只要说出一个知名推理小说的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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